这还不依不饶了!
沈咏洁心头腾起一股怒气,面上却越发温和,她微笑着道:“依慕容世子看,又是什么蹊跷呢?”
慕容长青看了看低下头的司徒盈袖,狠了狠心,咬牙道:“这件事,应该彻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小磊的裤子!”
“呵呵……”沈咏洁干笑一声,往屋里走了两步,悠闲地坐了下来,又问:“如果查出来,不是小磊的裤子,是别的孩子的裤子,又当如何?”
“别的男人,不管年纪多小,这都是不能允许的!”慕容长青激动地挥舞着拳头说道:“圣贤有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件事,不管那孩子多小,只要是男的,都是有伤风化!”
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会给别的男人补裤子,哪怕是她亲弟弟,慕容长青都觉得别扭……
沈咏洁看着慕容长青这个样子,更是大怒,坐直了身子,冷笑道:“原来给自己弟弟补条裤子都叫有伤风化。——慕容世子,你这想头是教给你的?我看你疯了吧?!”说着,沈咏洁从靠背交椅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
慕容长青被沈咏洁的气势盖住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难道不是吗?”他的想法难道不对?
“当然不是!如果连亲姐弟都要想到风化上头,慕容世子,我看你要去看太医治治脑子了!”沈咏洁厉声说道,双手交握在腰间,控制住自己的怒气,眸光沉沉:“慕容世子,我已经说了,请你去外院赴席,今天的事,我等会去你娘说个明白!”
慕容长青却以为沈咏洁是赞同他的话,要跟他爹娘道歉,忙喜笑颜开搓着手道:“不用不用了!您只要好好在家里教导盈袖就可以了,在她出嫁前,最好不要见外男。还有,小磊也十岁了,不太适合继续跟盈袖一起住在至贵堂。”
沈咏洁当然不是要找长兴侯夫人道歉,她是要退婚!
看着慕容长青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沈咏洁也有些头疼。——这孩子的性子,跟他娘陆瑞枫一点都不像!
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
长兴侯慕容辰也没有这样脑子一根筋啊!
沈咏洁想了想,只好对他沉下脸,道:“慕容世子先请回吧。今日之事,是你失礼。不过,你不用向我们道歉了,我自会找你爹娘。”
“我失礼?”慕容长青惊讶得瞪大眼睛,忍不住道:“沈夫人,您不能护短到这种程度吧?!——慈母多败儿,您不能这样纵着盈袖!”
“我如何教女儿,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指手画脚。——慕容世子,你哪来的自信?!我看,你真是要找太医治治脑子,是不是撞客着了?!”沈咏洁伸臂指着至贵堂门外,“你出去!”明明白白赶慕容长青走。
慕容长青这才明白沈咏洁是说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姑爷是娇客,司徒夫人这个样子,哪有把他当娇客的意思?!
“沈伯母,今儿多有得罪!我去问问我娘有什么事,就不领宴了!——回见!”慕容长青怒气上头,傲慢地拱了拱手,饭都不吃了,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司徒府。
“娘……”司徒盈袖拉拉沈咏洁的手,“您别生那么大气。只是个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沈咏洁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里屋走,“你跟我进来!”
司徒盈袖忙跟了进去。
沈嬷嬷就在月洞门前守着,不让别人进来。
司徒盈袖来到东稍间,将那两条“肇事”的裤子扔回到针线柜子里,回头对沈咏洁道:“娘,您真别生那么大气,慕容公子确实有些糊涂,但是心地不坏……”
“心地不坏?!要不是你机灵,他都要掐死你了!”沈咏洁心疼地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脖子有没有伤到?”
“没有,我那么机灵,早就躲得远远的,他伤不到我。再说,慕容公子只是吓唬我,没有真心想伤我……”司徒盈袖吐了吐舌头,不敢跟娘说她有功夫,就算跟慕容长青对打,她都不怕他!
沈咏洁却抚着她的面容,叹息道:“你这孩子不知道轻重!有这种恶习的男人,动手动惯了,真的会打死人的!”
她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就见过把自己的妻子活活打死的男人……
“袖袖,你年纪小,不懂这些。娘告诉你,这种男人不能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迟早有一天,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沈咏洁轻声劝道。
而且通过这件事,她还发现了慕容长青的一个问题,就是太过偏执,对老婆跟防贼似的,还怎么过日子?!
司徒盈袖一愣。
娘这话,好像是要退婚的意思……
她对于嫁给慕容长青并没有什么感觉,可能她曾经有过的一丝幻想和憧憬,在上一世十年的等待中已经耗尽了。
而这一世,长兴侯夫人的变化无常,慕容长青的偏执易怒,已经让她心萌退意。
但两家地位权势的差距,让她也只能气极了偶尔发个狠说句气话而已,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有这样一天!
“娘,这是您给我定的亲事,您不觉得如果退婚,会让您没面子吗?”司徒盈袖软软地说道,抱住了沈咏洁的肩膀。
沈咏洁心疼地道:“什么面子,有我女儿的终身幸福重要?你放心,这个亲,我们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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