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以置信,这个李应当只是翻看了几眼那本硬笔书法的字帖,都没用笔具体演练一下,直接领悟了字体的精髓,马上书写,居然就写出了一笔好字!
这样的人物一旦给了他机会,大概什么都难不住他,遇到任何事情都能所向披靡迎刃而解吧……
太可怕了,这样下去,自己在金坑村行医赚外快的来钱道被他给抢了,说不定,哪天把暗恋自己多年的范小娟也变成了他的女人,最可怕的是,说不定哪天还能取代自己的位置,成为金坑村的村长都说不一定呢——这样的对手,这样的强大的能量,不想办法限制甚至扼杀的话,一旦成了气候,想扳倒他都来不及了……
忽然想起了段意农,之前他说要用邪恶的招数来毒哑毒残李应当自己还觉得有点太过分,有点不人道,现在看,李应当如此邪乎的能力,不用那样的狠招完全没法消除这个自己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潜在威胁了……
所以,看见李应当交了新的欠条,兴高采烈地拿着那包自己砸开药柜抢出来的那包药,离开他的办公室,回东厢房给大长杆看病吃药去了之后,立即抄起座机电话,拨打了段意农的手机……
可是拨打了几次,都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该死的段意农,老子需要你的时候,你死到哪里去了呢!
唐光耀一时像个困兽一样,在他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不知所措……
李应当拿着那包药,回到了东厢房的村卫生所,立即打开一瓶云南白药粉,将里边的一颗高粱米粒大小的,号称“保险子”的小药丸让大长杆立即服下,然后,还叮嘱他,回去之后,按照说明书上说的,按时定量服用,他的内伤就会大大改善,渐渐就会痊愈……
“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呢——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好起来,赚到钱来还你这些药钱……”大长杆一脸病病歪歪的样子这样说道。
“咱们都乡里乡亲的,不用说感激的话,至于药钱,也不着急,也许明天你家就有进项了,也就有钱给我药钱,我也好还给唐村长了……”李应当边收拾落在地上的,那些被唐光耀用凳子砸碎的药柜的玻璃,边这样回答说。
“明天就会有进项?怎么可能呢?”大长杆唯独对李应当的这个说法感兴趣,并且提出了异议。
“怎么不可能,我今天也以为,想赚点钱比登天还难呢,哪成想,稍微做了点儿努力,两千块钱就到手了……”李应当不知道自己为啥,此刻有了想透露自己那个来钱道的冲动……
“对了李应当,你是用啥赚到的两千块钱呢?秘诀在哪里呢?不会是你找到了你神医爷爷留的什么宝贝,到城里换回来的钱吧?”老村长刘向阳对这个问题也一直耿耿于怀,现在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
“很简单呀,我本想到大天水泡那边的蛇窝里去找些蛇蜕到城里换钱,结果,一条蛇都不见了,哪里还有什么蛇蜕,但无意中发现昨天被冰雹给打落在地的五味子,就灵机一动,采集了十几斤,放在背篓里,爬上天梯,进城去找了一家医馆,本想卖个百八十块也就依足了,想不到,人家给评了个A货,一斤给定价一百五,所以,我采集的十二三斤五味子,居然一下子就换了两千块回来!”李应当似乎对眼前的老村长,还有虚弱的大长杆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将那两千块钱是如何赚到的,都说了出来。
“咱们金坑村的五味子,真的这么值钱了?”大长杆完全想不到,李应当是靠这个赚回来的钱,还这样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