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自夜深蓝的眼中一颗一颗落下来，暖暖地滴在脖颈处，透过迷蒙的双目，看到雪无痕似乎也有着同样的泪眼，她咬着唇，瞪大迷蒙的眼睛望着他。

不知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感受，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他的手帮她抹去眼角的泪，她看清他的眼中滑过不知名的情绪，却面带微笑道：“睡吧！也许睡醒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你的胳膊？”她哑声道，伸手去拉他的手。

他伸过来。“没事了，血止住了！”

“我喝了你很多血吗？”她心里疑惑，感觉自己迷蒙里好似喝了很多，但是自己也记不住了。

他叹口气道：“不算多吧！”

“为什么你要给我喝你的血？”

雪无痕眼神迷离，脸色一暗道：“你总会明白的！”顿了一下又道：“好在是昏迷中喝的，要是现在让你喝，只怕你宁可渴死也不肯喝吧？”

听着他的话，眼中有些涩，意识有些抽离，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心里微微的刺痛：“总之谢谢你！”

他收起脸上惨淡的神色道：“我说了，我要的不是一句感谢！”

“那你要什么？”

他要什么？

雪无痕心中惘然，遂低下头，默不作声。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卑微，也有无法做到的事，竟也会无可奈何。

他要的，不多！却是奢望！

无非是天长地久的相守而已，只是这对常人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对他来说却犹如登天。

遂轻轻吁口气道：“一份心安而已！”

她疑惑而心疼，看着被手帕缠绕住的手腕，即使黑暗里，那手帕上也渗出了不少血丝来，她可以感觉到他手腕上的血渍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