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想从他眼睛里捕捉一些细微情绪时,他已经注意到了她这边的情况。
“怎么了?”傅云珩抬脚朝他们走近。
博慕迟轻轻地眨了下眼,总觉得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好像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她呆愣地摇头,“没。”
傅云珩蹙眉,“刚刚不是想叫我?”
“是。”博慕迟有问必答,“但我忘了要跟你说什么。”
傅云珩:“……”
下一秒,迟应在旁边喊她,“姐!再来一局。”
他不服输。
博慕迟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她轻哂了声,对他开启嘲讽,“再来十局你也赢不了我。”
两人过于幼稚,傅云珩听着两位小学生斗嘴,无奈叹息。
罢了。
想到这两小学生一个明天要回队,一个即将再次被送进补习班,他说服自己在这儿陪他们幼稚。
三人玩到晚饭时间才回家。
一进屋,博慕迟便闻到扑鼻而来的饭菜香味。
她饥肠辘辘大声喊,“妈,可以吃饭了吗?”
迟绿看到她就头疼,“饿了?”
博慕迟乖乖点头,跟家里阿姨打招呼:“许姨,今天又是你和我爸做饭吗?”
她妈会做饭,但厨艺不好。
许姨笑:“是,你爸说要让你回队之前吃顿好的。”
博慕迟嘻嘻一笑,抱着她撒娇:“还是你们好。”
许姨也抱了抱她,“玩累了吧?”
博慕迟点头。
迟绿瞥她,无奈道:“吃饭还要一会,你可以先去洗个澡。”
博慕迟乖巧答应,“我这就去。”迟应跟着说:“我也去。”
看两人上了楼,迟绿很是无奈。
她转头看向傅云珩,“云珩呢?要不要回家洗个澡再过来吃饭。”
傅云珩应声,“好,迟姨你们辛苦了。”
季迟绿弯唇,“不辛苦。去吧,待会过来。”
博慕迟每次归队之前,他们都会凑在一起吃一顿饭。从她进国家队起,这个习惯就一直保持至今。
博慕迟洗完澡出来时,迟绿在她房间。
“妈。”她惊讶,“你怎么上来了,是都做好了吗?”
迟绿看她湿哒哒的长发,起身拿过她毛巾,“还要一会,头发怎么不吹干?”
“好麻烦。”博慕迟抱着她撒娇,“想妈妈给我吹。”
迟绿觑她一眼,笑说:“还没长大呢?”
“没有呀。”博慕迟笑盈盈道:“我永远是妈妈的宝宝。”
迟绿向来拿她没办法,她接过毛巾给她擦了擦,起身到浴室拿吹风机。
插|上电,迟绿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博慕迟借着一侧的梳妆镜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眼眶湿润。
她没忍住,侧身抱着迟绿蹭呀蹭。
迟绿哑然失笑,“你干吗?今天在外面受委屈了,还是训练的时候摔跤了?”
“都没有。”博慕迟闷闷说:“就是想到明晚吃不到爸爸做的饭了我难过。”
“……”
迟绿噎住,认真提醒她,“那你应该要去抱你爸爸。”
“我抱你也一样的。”博慕迟仰头看她,“待会你去抱爸爸,将我的不舍传给他就好。”
迟绿在这种事情上,向来说不过博慕迟。
“娇气。”迟绿说。
“我就是。”博慕迟承认,“我既是妈宝女还是爸宝女。”
这个词迟绿还是头一回听说,她诧异问:“妈宝女是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都听妈妈的,妈妈说得都是对的之类的意思。”
听她解释完,迟绿老实说:“那你不是。”
闻言,博慕迟瞪大眼,“我怎么不是呢?”
“你只是个黏妈精,不是妈宝女。”
博慕迟并不是什么都听迟绿的,她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无论是学滑雪,还是做别的一些事,她会问迟绿和博延的意见,但从不会任由他们替自己做决定。
博慕迟:“……”
她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
“那我不管。”博慕迟哼哼唧唧道:“黏妈精也行,我愿意。”
迟绿看她可爱举动,忍俊不禁。
她戳了戳她脸,柔声道:“吹好头发下楼吃饭了。”
“哦。”博慕迟乖乖坐好。
吹好头发下楼时,迟绿随口问她今天玩得怎么样。
博慕迟一一告知,说到一半时,她抿了下唇道:“妈妈。”
“嗯?”迟绿瞥她,“怎么?”
博慕迟抓了抓刚吹干的头发,有点儿头疼要怎么跟迟绿说:“我觉得云宝有事瞒着我。”
迟绿怔了下,眼尾上挑,有些许惊喜,“怎么说呢?”
“不知道怎么说。”博慕迟小声咕哝,“反正我就觉得他今天有点儿奇怪。”
迟绿点头,思忖了会道:“那你多观察观察他。”
“我马上就回队里了。”博慕迟苦恼,“怎么观察?”
迟绿沉默半晌,给出诚恳建议,“多和他聊天。”
博慕迟琢磨了会,觉得她妈说得有道理。
“好。”她将这事记下,“以后我有空的话每天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
回训练队前一晚,博慕迟照常和傅云珩出门消食。
散完步,她陪博延迟绿看了会电视,才回房间收拾行李休息。
翌日,博慕迟吃过早餐准备出门。
博延和迟绿送她。
博慕迟正推着行李往外边走时,门被人从外推开。
傅云珩穿着和她同款的羽绒服出现在她家门口。
“迟应呢?”他拎起她箱子。
“还在楼上,不知道在干吗。”博慕迟看向他,心情很好,“云宝,你要送我去过去吗?”
傅云珩“嗯”了声,“我今天有空。”
博慕迟应声,提醒他,“我是回崇礼。”
她一个月后有比赛,所以这次假期结束直接去张家口崇礼训练。那边有他们专业的训练基地。
从北城去崇礼,需要好几个小时。
傅云珩自然知道她回哪里。
“知道。”他说。
一家四口加傅云珩上车。
车里热热闹闹的,基本是是博慕迟在跟迟应斗嘴。
闹了会,姐弟俩都累了。
傅云珩正在看资料,忽地肩膀一重。
他偏了偏头,看到博慕迟微张的嘴唇。他微微顿了下,抬起眼和前排两人对视。
片刻,他收回视线。
傅云珩扯过旁边的毯子给博慕迟盖上。刚给她盖好,她忽而侧了头靠近他。
她温热的呼吸擦过他脖颈,滚烫炙热。
“云宝。”博慕迟无意识呢喃喊他。
车厢内静谧无声,那一刹那,傅云珩清楚的听见自己无处可逃的心跳声。
下一秒,睡梦中的博慕迟又咕哝了一句:“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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