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妄得到消息后带着姬家几位长老赶来。
“小郁总算醒了,再不醒,哥哥都要怀疑你家陛下要将姬家拆了。”
沈郁笑了笑:“陛下才不会这么夸张。”
另外几位姬家人心道:也就你会这么以为了,他们毫不怀疑,如果沈郁在姬家出了一点事,姬家说不定就被盛怒之下的大桓皇帝灭族了。
他们是来为沈郁做检查的,如今“戒引”被拔除,他们需要看看有没有留下其他隐患。
检查一番后,几人神色都放松下来,其中为首的那人道:“沈公子体内的‘戒引’已经完全拔除了,没有留下任何遗留问题。”
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成功。
接下来的时间沈郁留在族地静养,等身上的伤口养好,他们就能回去了。
为了守在沈郁身边,商君凛有好些天没处理外面的事了,沈郁见人整日赖在自己身边,略感无奈。
“陛下不用处理京城的事吗?”他还没忘记,他们来这里之前,给外面的人布了局。
“阿郁陪朕一起。”商君凛贴着沈郁的脸蹭了蹭。
沈郁把人赶不走,只要答应商君凛一起处理。
京城暂时没出大乱子,一切都按计划有条不紊进行,方均那边发现了几股不明势力聚集,已经派人去查了。
“这些人,该不会是想阻拦我们回京吧?”沈郁看着从行宫传来的消息,沉思。
“朕带着少量人前往行宫避暑这么好的机会,若有人真想做什么,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商君凛对此不感到意外。
沈郁想想也是,商君凛最初设计,便是抓住了这点。
事实也如他们所想,幕后之人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眼见商君凛在民间的名声越来越好,若是再不动手,以后想要撼动商君凛的统治,只会更难。
他不知道商君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行事作风会突然大变,一改从前我行我素的风格,无论做什么,都能牢牢抓住民心,更别说如今朝廷经过几次大换血,担任主要官职的官员都是肯干实事的,就连留下来的那些世家官员,也都是能为大桓出力的。
仔细想想,一切改变好像都是从沈郁进宫后开始的。
“沈郁,倒是小看了镇北侯家的这个孩子。”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开口。
“陛下对他情根深种,这也是我们的机会,若是伤到他,或者将人拉到我们阵营,必定会对陛下造成沉重打击。”下首一人道。
“不错,他当初入宫不是自愿的吧,堂堂镇北侯嫡子,没能请封世子不说,还被送进后宫,据我所知,镇北侯的这位嫡子,手段谋略可不比任何人差,若不然,怎么能同时勾得越王和皇帝为他相斗,还全身而退?”另一人道。
“越王,哼,若不是他蠢,现在何至于将十七皇子推出来。”有人不满。
“很明显,沈郁是站在皇帝那边的,他如今得了皇帝宠爱,要什么有什么,比起拉拢,不如直接除去。”坐在右边的人开口。
“真有这么容易早得手了,眼下皇帝正在行宫,我们派人过去拦截,同时将京城掌握在手中,等十七皇子登基,便爆出那个秘密,天下人自会明白,谁才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第一个说话的心腹反驳。
“可是……之前不是证实过一次吗?”
淮昱王那事之后,所有皇子都被重新验证了血脉,大臣们都知道,陛下身上的血脉没有任何问题。
“这件事容后再议,京城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吵过一番,主位上的人再次开口。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拔除“戒引”后,沈郁迎来了一段时间的虚弱期,再加上过程中失血太多,脸色一度很苍白。
顾太医开了调养的方子,沈郁又过上了每日都要喝药的日子。
这回的药一改顾太医的往日作风,特别苦,沈郁只喝了一口,就被满嘴的苦味弄得受不了。
“阿郁又没好好喝药?”商君凛从外面走进来,正好看到沈郁将喝了一口的药放到的一边的一幕。
沈郁也只有在商君凛面前会抱怨这些小事:“陛下怎么不让顾太医配些不那么难以下咽的药?”
沈郁觉得,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喝过味道这么一言难尽的药,不是单纯的苦,苦里还夹了各种奇怪的味道,比起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沈郁宁愿这药是单纯的苦。
“朕问过顾太医,有些药材特殊,所以味道会比较冲,等这服药喝完,以后的就不会这么难喝了。”
“还要喝半个月。”想想都绝望。
“真有这么难喝?”商君凛走到沈郁身边,端起药碗。
沈郁点头:“算了,我还是一口气喝了。”
拖再长时间,这药他都得喝。
沈郁从商君凛手里拿起药碗,端到嘴边一饮而尽,放下碗时,商君凛已经拿了摆在一旁的蜜饯过来。
沈郁却没有接,而是扯着商君凛的衣领将人拉过来:“陛下也尝尝有多苦。”
双唇相触,残留药味渡入对方口中,沈郁舔了下商君凛下唇:“味道如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