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一直没有减小的趋势,妇人去忙自己的事了,沈郁窝在商君凛怀里,昏昏欲睡。
不知过去多久,沈郁醒了,发现自己正在马车里,商君凛一手搂着他,一手把玩他脸边的头发。
“雨停了?”
“嗯。”
马车摇晃,沈郁昏昏沉沉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妇人家的男人回来,见妇人望着桌上的荷包发呆,走过去:“这是什么?”
他身上有雨水淋湿的痕迹,妇人猛然回神:“是刚才来家里避雨的人留下的。”
“有人来过?”
妇人点头,同男人说了刚才发生的事,“荷包我没打开,里面大概装的是银子。”
“我知你是好心,但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是该小心才是,万一是坏人呢?”
妇人拿了干布为他擦拭:“我见来人目光清明,不像是坏人,再说了,天子脚下,谁敢做什么。”
男人拿起荷包,这荷包做工精良,一看就价值不菲,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荷包被打开,男人动作顿了下。
妇人也睁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也太多了……”
男人皱了皱眉:“你还记得来人的样子吗,我下回出去的时候,想办法将这钱还回去,太多了。”
妇人点头。
沈郁不知道这个插曲,他回宫的路上又睡着了,这一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吓得商君凛连夜召顾太医进宫。
醒来时,沈郁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在手里,手指动了动,立刻惊动了单手拿折子看的男人。
“阿郁醒了?”
沈郁揉了揉额头,睡太久了头疼。
换好衣服在外面走了两圈,沈郁才觉得真正清醒了。
“陛下怎么不将我叫起来?”沈郁摊开手掌,商君凛正在为他上药。
横贯掌心的伤口逐渐愈合,几天过去,已经结痂了。
结痂的地方有些痒,清凉药膏涂到伤口处,很舒服。
“朕叫不醒你,”商君凛眉间压出一道褶痕,“顾太医来为你看过,说是你这段时间伤了元气,多睡觉有利于恢复。”
商君凛只字不提昨晚自己心中有多慌乱,沈郁大致能猜到一些,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辛苦陛下了。”
上好药,商君凛将药瓶递给一直候在旁边的孟公公:“阿郁亲朕一下,朕就不辛苦。”
“好啊,陛下靠过来点。”沈郁勾了勾唇角。
商君凛依言靠过去。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角。
商君凛捉住亲完就溜的青年,深深吻回去。
宫人悄无声息退下。
沈郁仰着头,受伤的手腕被男人桎梏,有力臂膀禁锢腰身,退无可退。
“陛下在做什么?”沈郁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上传来束缚感,别过头避开男人的吻,看向手腕处。
不知什么时候,两只并在一起的手腕上缚上了红绸,系得不紧,却正好让他不能挣脱开。
雪白皓腕被红绸缚住,映得肌肤越发白皙,如初落的雪,诱人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太医说,阿郁的手不能用力,不能碰水,”商君凛声音低哑,“阿郁实在受不住可以咬朕,不要用手抓……”
温热气息拂过耳畔,沈郁不自觉蜷了蜷身子。
手上不能使力,使得接下来的一切更为难捱。
沈郁泄愤似的在男人肩头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极深的牙印。
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痛,又或者说,被他的动作狠狠刺激到了,越发激动。
沈郁偏头,吻落在了脸侧,流连不去。
“阿郁……”
沈郁修养了一夜的精力又被耗没了。
结束后,商君凛将他抱在怀里,为他解下手腕上的红绸。
即使中途因为沈郁的挣扎有些勒道,手腕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沈郁好奇地摸了摸红绸,不知是用什么布料制成的,摸起来很软,很滑。
“这是什么布?”
沈郁观察手里的红绸,看着像丝绸,但又不完全一样,比丝绸更柔更韧,摸起来也很舒服。
红色布料自修长手指间穿过,衬的那双手越发白皙,商君凛眸色暗了暗,将红绸和沈郁的手一起握住。
“朕让孟常从库房找出来的,”商君凛摩挲沈郁手腕上的肌肤,“孟常找出了好几匹,阿郁喜欢的话,朕让孟常送到玉璋宫来。”
“这么好的布,陛下就用来绑我的手吗?”沈郁斜睨他一眼。
“红色很衬阿郁,朕让尚衣局制成衣服,阿郁穿给朕看,如何?”
沈郁正欲说什么,商君凛慢悠悠加上一句:“只能穿给朕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