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公园。”江眠的眼睛呆呆的,看向远处的摩天轮。
秦劲跟着她的视线,望向摩天轮:“你想去摩天轮上拉二胡?”
江眠“啊”了声。
秦劲点点头,继续去浇菜。
晚上的摩天轮才好看,他可以等到晚上再听。为了不扰民,他要先联系游乐场,预定好今晚的包场。
给楼顶浇过菜,离天黑还要好长一段时间。
秦劲没打算让江眠继续在家里宅着,他要和她出去约会吃饭_
假期江眠没有安排,秦劲提出出去吃饭,她想着反正没事做,立刻答应了下来。
出门的时候,秦劲提醒她:“带上二胡。”
他补充道:“吃过饭,晚上拉二胡。”
江眠“哦”了声,乖乖拿出二胡。
秦劲帮她拎着,一起走出403,下楼的时候,听到401的门响了声。
秦劲扭头去看。
“我的灵力还没有恢复!休想空手套我的超能力!”401透过门缝喊了一嗓子,“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江眠:“……”
江眠:“我们去吃饭,要不要叫上401一起?”
秦劲沉吟:“下次吧。”
今天是男女主角的约会_
秦劲开车,带江眠来到一个湖景餐厅。
江眠:“你要让我去餐厅拉二胡?”
“不是。”秦劲解安全带,“去吃饭。”
“我不去。”江眠扯着安全带不下车,“这里一看就死贵死贵的,AA后也很贵。我不吃。”
秦劲:“是我请你,不用AA”
“你很有钱吗?哦,忘了你是今年的新晋拳王,应该会有奖金。你请我,我也不去。”江眠摊开来说,“你今天请我,我明天就要回请你。那你请我吃这么贵的饭,我也不好意思回请你太便宜的菜。”
秦劲看着她,说:“不用你回请。”
江眠:“为什么?”
秦劲动动唇:“因为你是我的女主角。”
江眠看了他半天,想说这更加不行。她不能仗着他有病,就可着劲欺负他。
他说她是女主角,她就用他打拳赚来的血汗钱骗吃骗喝,这不就是欺负神经病!
她也是神经病也不行。
曾经,因为她是神经病,被人取乐解闷消遣。她体会过这种滋味,所以不想让别的神经病也跟着体会。
神经病何苦为难神经病。
江眠声音闷闷的:“早知道我就在家里煮面条了。”
煮面条?!
秦劲的钢铁之心被这三个字刺了一下。
他情不自禁说出口:“给男二煮面条吗?”
江眠:“?关男二什么事!”
秦劲不说话了,他垂头丧气地盯着古董手机里的餐厅预订席位发了会儿呆,抬眼去看江眠,欲言又止。
江眠看着他,不恰当地想起被人投毒死去的小土狗。她刚养了一周的小土狗,痛苦死去的时候,也是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对这种眼神,真的没有丝毫抵抗力。
秦劲这时开口,声音很低:“我请你吃饭,你给我拉二胡听。”
“好吧。”江眠看着他,在他面前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哄小朋友的语气,说道:“只有这一次喔。下次再想请女主角吃这么贵的饭,要提前问问我。”
秦劲点头:“好。”
江眠跟着秦劲去到富丽堂皇的餐厅,狠狠吃到撑破肚皮,誓要吃回本。
秦劲看着她吃饭很香的样子,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吃过饭,他们又去游湖散步,终于等到了天黑。秦劲开车带江眠去游乐场,拎着二胡直奔摩天轮。
摩天轮的霓虹闪烁,在黑夜里格外好看。
江眠:“是我们在楼顶看到的那个摩天轮吗?”
“嗯。”秦劲把二胡递给她,“我们上去拉二胡。”
江眠:“?”
“我提前预订包了场。”秦劲想起她吃饭之前纠结价格的样子,赶紧补充道,“不贵。不是包整夜,只包了一圈。一圈走完只需要一个小时,不会耽误别的游客太长时间。”
“好!我去拉!”江眠笑着欢呼,“我还没有坐过摩天轮!”
秦劲跟着她笑:“我也没坐过。”
“你想听我拉什么曲子?”摩天轮缓缓启动,江眠支好二胡,脑子里已经冒出了一串浪漫的诗情画意的曲子。
“《三传令》。”秦劲说道,“霍承司在晚会现场听你拉的那首戏曲。”
江眠:“……”
江眠:“你确定要听?”
秦劲一身正气:“确定,就这首。”
江眠:“……”
行吧。
中秋晚会的那段节选,只有五分钟。
五分钟很快过去,秦劲啥也没听出来,他敢确定,如果他再听一遍,还是不能从众多伴奏乐器里分辨出来二胡音。
摩天轮沉默地又转了五分钟,越升越高。
霓虹盯得久了,有些像五彩缤纷的雨丝。
秦劲不知怎么想起,江眠今早说过的话。
她说,她那天看霍承司失魂落魄,又被雨淋,像条流浪狗,所以才给他做了清汤挂面吃。
秦劲挺直腰杆,坐得板板正正,用做学术报告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了。霍承司以前是你的狗,现在你不要他了,他过来找主人。”
作者有话说: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谁更狗。
[营养液]:坏女人rwkkx20;一小树树树x2
?25、第25觉
我想要江眠每天都开心。
上面这句话是秦劲说的。
我觉得,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后面应该有个_
——《入睡的必要条件》
江眠想问问秦劲,是不是要给霍承司写篇论文,题目就叫《论霍承司是江眠遗弃的狗的可能性》。
她生生忍住了。
因为她觉得,只要她问出来,就算秦劲原本没有这个想法,他也会付诸实践。
说不定会立刻在摩天轮上把论文写出来,还硬要她批改。
太煞风景了。
江眠把二胡收在琴盒里,趴在玻璃上看外面的夜景。
秦劲靠过去,问:“你在想流浪狗吗?”
江眠:“……”
“没有。”江眠转移话题,“我在找咱们的楼顶。”
咱们的楼顶。
秦劲被这个形容戳中,他弯着唇角,辨认了一圈方向,指着南面很远的一个亮红字的招牌,强调着说道:“咱们的楼顶在那里。”
江眠顺着指引看过去,努力辨认招牌上的红字:“什么什么什么,看标志像个医院。”
“第六人民医院。”秦劲说,“是个精神病医院。”
江眠:“……”
江眠:“你……去过?”
“没有去过,但是我知道。”秦劲解释道,“离古河街不算太远,在咱们的楼顶后面,开车十分钟就到。”
江眠:“挺……方便。”
秦劲:“嗯。”
江眠摆了个进攻的姿势,朝着夜色里闪烁着的精神病院巨副招牌,大声喊:“我代表古河街32号4楼向贵院发起挑战,你们总有一天会被我们占领!”
喊完,她扭头看秦劲,先斩后奏:“你让我代表吗?”
“让。”秦劲顿了顿,问,“我们为什么要占领精神病医院?”
江眠:“那就不占领,我们踏平它!”
“医院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踏平?”秦·老干部·劲微微蹙眉,“踏平后,医院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