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空气中的满是凝冻滞缓的信息素,隐在房间另一角的Oga互相沉浸在对方味道的海洋里,和阳光下漂浮缓慢的浮沉不同,深色的床褥是海,洁白的是浪。
林柯和林秉然沉浮跌宕,像激进的浪,一拍接着一拍打击礁石夹缝,在猛的一个重击之后,浪平骤然松弛落回海洋。回归短暂的平静,又全力积蓄下一次冲击,这个间隔可能很长可能很短,但绝不温柔。
林秉然大口的喘息,她快要被潮涨般的海水溺死了,无力的枕在林柯大腿上喘气。
林柯亦不好过,汗涔涔的躺在床侧,头枕在床沿边,从额头蓄积的汗水从鬓角滴湿了一片木地板,也沾湿颊边林秉然的肌肤。
“起来。”林柯推推林秉然。
林秉然像只猫粘过来,“以前死活都不肯,现在怎么愿意了?嗯?”
林柯眼角凝结着泪,小声说:“跟你,我什么都愿意的。”
太惹人怜了,林秉然凑过去吻住林柯,林柯不自觉的绷紧脚背,身上还挂着一件衬衣。
不像某个人,在阳光明媚的午后,灯都不用开,还丁点不害臊。
从迷蒙里醒转之中,林柯臊得不敢看林秉然,怕对视就要失态,她拽紧了衣摆往下拉扯。
林秉然牵住的林柯手:“遮什么?”
林柯转而去脱,又被林秉然阻止,某人非要自己亲自动手,剥皮还是拆骨她想引导一切。
没穿的人太不要脸,导致穿了的比不穿还要羞耻,林柯瞪着林秉然,“你……”
林秉然挨得近,浑身倦怠又舒缓,带着餍足又吃不尽的滋味上下打量林柯,“我也素了个一年半载,好不容易能开荤腥了,当然得想办法吃个尽兴才行。”
林秉然双眼润湿,林秉然突然翻身下床,在床头柜把水杯里的水一口闷尽,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摸索出两条项链,其中一天坠着粉钻,是林秉然求婚的戒指。
林柯脸红扑扑的跪坐在床中央看着林秉然,疑惑道:“嗯?”
林秉然问:“你的呢?”
林柯愣愣的,指了指化妆台,钻戒太大加上戒托和周边碎钻,足足有鸽子大那么大,日常不能戴,林柯都收在化妆台的抽屉里。
林秉然翻出戒指,翻出和自己的项链一摸一样的黑色系绳套上戒指。
林柯仅是看着就软塌了腰,坐在床上不安的蹭动。
林秉然白条条的倚靠在古朴的化妆镜前,她一向柔顺的黑发凌乱散着,把黑与白,光与影的氛围拉到极致。
林柯突然想将最后一丝窗帘拉紧,怕天光多窥探了一点林秉然的皮肉,但如果全拢上了,她自己也看不到了。
林柯咽动咽喉,“你……”
林秉然穿好戒指,手朝面前一甩,两颗戒指在叮当撞在一起,粉钻折射出光芒。
林秉然像见着荤腥的野狼,算计着面前这个块肥肉,焖炖、炸烤、蒸煮怎么吃?她用眼神就足够把林柯凌迟。
林柯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挖出一勺鸡蛋羹,“你不是没看剧本吗?怎么就想演戏了?”
林秉然捧着碗,三两口下去半碗鸡蛋羹,旁边还配了一瓶可乐,等胃里有东西垫垫了,她才回答林柯,“这个剧本的作者前前后后陆续给我发了小半年的邮箱。”
林柯勉强撑起精神:“所以你早看了?”
林秉然懒懒嗯了一声,“都是绿标,看过就删除了,没想到她能坚持这么久。”
林柯扒完鸡蛋羹,想把林秉然的碗一起抱去厨房,谁知她不光哑了嗓子,肿了眼皮,稍稍挪动屁股的不适感也令她僵在原地。
“我来吧。”林秉然扑哧一笑,接过碗筷,眉头微拢,突然舔了一下唇。
林柯看了一眼林秉然,提议说:“要不,明天等路涂过来收拾?”
林秉然试着捡起一两分脸面,说:“还是让蓉蓉来吧。”
林柯和林秉然你搀扶我,我搀扶你,两人一起回房间,盖上被子已经是月儿高挂,林柯终于忍不住埋怨,“下次……别这样了。”
林秉然哼哼要睡了:“下回再说。”
林柯:“……”
林柯打了个哈欠,瘫软的拱进林秉然怀里闭上眼,“我好累。”
林秉然闷笑,“哪里累啊?”
林柯:“……除了手,哪里都累。”
林柯感慨:“和你一起,好像怎么都不够一样。”
腰被掐了一记,酸麻遍布林柯哼了一嗓子,林秉然徐徐睁眼,睫毛扫在林柯脸上,不怀好意的问:“你还想和谁?”
林柯:“……”
一觉睡到日晒三竿,窗口从昨夜就开着透风,一晚过去,信息素的痕迹烟消云散,只有刚从被窝里起床的林秉然和林柯身上带着淡淡的味道。
林秉然打了个哈欠,林柯也打了个哈欠,两人一前一后钻进车厢,路涂看着极度无语。
郭蓉蓉对坐在林柯车里的林秉然说:“姐,咱们不是说分开过去吗?”
林柯头脑短路:“……啊?”
林秉然敛起眼皮,慢吞吞的准备下车。
林柯啪的按住林秉然的手,从车门框抓住,塞到自己怀里,说:“拍就拍了吧,反正,反正……”
路涂扶额,认命了:“反正你们在机场的求婚画面也要剪进节目里了,好家伙,闪婚的进度也赶不上你们两啊。”
为了弥补制作组前后陪同林秉然和林柯出国近半个月的消耗的人财物,三方曾约定过,如果能找到陆梦,双林的S国之旅,将会剪成特辑,在台卫视播出,用来解释的林秉然和林柯的脱队行动。
如果不成功,就粉饰成工作需要的跟拍,一旦成功,这些影像资料也将是节目的一个大爆点。
林秉然和林柯对视一笑,“便宜了节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