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门外男人的说话声时,夫妇二人脸色瞬间白了,不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身边的豪华爬架骤然坍塌,连同幼崽的尖叫声一同炸响。
两人怔了一瞬,下一秒猛地瞪大眼睛想要去接自家幼崽。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爬架内部坍塌,把他们的视线都隔绝了,只能看到爬架的外表犹如遭到地震般迅速向内凹陷。
等一起尘埃落地时,爬架废墟中传出了幼崽的痛呼声。
“啊——我的腿!我的肚子!我的头——好痛啊!”
夫妇俩瞬间忘了门外的男人,急忙扑到爬架中去翻找自家幼崽。
两人顾不上什么,直接暴力拆掉了爬架的顶部。
一只瘫软在爬架废墟中的灰色幼犬出现在眼前。
“小加……”
两人声音颤抖,想伸手碰幼崽,又怕他受了伤移动会更加严重。
女人脸色惨白,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
门外的警员听到屋内的动静,又迟迟不见有人来开门——这种负隅抵抗的人他们见得多了,不是靠躲在屋里就能逃过审问的——他们便熟练地破门而入。
担忧着幼崽的夫妇二人听到声音,猛地回头就看见一队身穿警服的人踏进屋里,透过他们,屋外隐约有不少邻居探出脑袋,八卦地看向这边。
前有受伤的幼崽不知怎么处理,后有虎视眈眈的警员想把人带走,两人夹在中间,终于生出了些惶恐的情绪。
“你们要做什么!”边远外厉内茬喊道。
站在最前面的警员一板一眼地把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身后两个警员站了出来,作势要拿人。
“等等!”哭泣颤抖的女人忽然叫道,“小加受伤了!我们要先送他去医院!”
她见警员不为所动,急急叱责:“不让我们送他去,你们难道想看他落下残疾吗?!我要向幼崽保护协会告你们!”
经验丰富的警员一眼看出她的意图,不冷不热地瞥了过去,接着一步跨到坍塌的爬架旁,伸手就把里面的幼崽拎了出来。
“你做什么?!”夫妇二人都惊叫起来,急忙伸手要去阻止。
他们幼崽肯定受了伤!这个警员竟然这么粗鲁地就把他拎出来?要是伤筋动骨了怎么办!
被拎在手上的幼崽也使劲叫唤起来:“痛!我的腿好痛!头也好痛啊!”
“住手!你快把小加放下来!”
一家三口的无缝衔接的表现堪称夸张,如果不是察觉他们的确紧张幼崽,警员都快以为这是在演戏了。
但是不是演戏也根本不要紧——
拎着幼崽的警员面无表情地把他从头到尾捏了一遍,确认了自己的观察。
这只幼崽没骨折,没挫伤,没脑震荡,顶多就是摔一跤觉得痛了。
不过看他长得这副营养过剩的样子,就算摔了也有脂肪保护着,根本伤不到筋骨。
警员不顾小胖墩夸张做作的痛呼声,把他直接转交给旁边的警员,冷声道:“警署有医务室,一起带走。”
最后四个字是对手下说的,话音一落,拎着小胖墩的警员就往外走去,前方的两个警员也出手拿住夫妇二人。
眼看幼崽都被他们带走了,两人再不愿意也只能被扭送出去,一路上骂骂咧咧说这些警员私闯民宅,恶意伤害幼崽,他们一定会向法院起诉的。
振振有词的模样,似乎是想在八卦的邻居面前强撑起面子。
但这聒噪的叫嚣声听起来实在令人不悦,为首的警员侧眸看过来,不客气道:“等证据摆在眼前再想想怎么起诉吧,不过到时候就是你们起诉,就是为了争取减缓刑了。”
一听他说到“证据”二字,两人顿时像被掐住喉咙的鸭子般,脸色涨红,终于意识到这些警员的目的了。
他们之前说什么来着?
“边远涉嫌私吞资助金和贿赂议会官员……”
两人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挣扎,已经察觉他们意图的警员就先把人桎梏住了,强行扭送到外面的警署悬浮车上。
“等等!这是污蔑!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我们要找律师!你知道我侄子是谁吗?!——”
警员已经不耐烦听他们狡辩挣扎了,厉声道:“就算他是帝国陛下你们也得走这一趟!”
两人被这么一叱,终于熄了声,满脸灰败地被押进警署悬浮车中。
印着帝国警署徽标的悬浮车很快关闭,朝天空起飞,渐行渐远,在阳光下闪耀着正义的光芒。
缩在自家院子里探头探脑的邻居们终于走出来,窃窃私语:
“我就说嘛,这对夫妇不过是公司的小文员,哪里来的钱买房子?”
“他们那幼崽整天大手大脚的,我还以为这家人很有钱啊。”
“居然敢私吞政府的补助金,还敢贿赂议会的人,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啧啧啧勇气可嘉。”
“帝国的蛀虫,警方干得漂亮哇。”
经过大战魔王的挫折后,白椰终于意识到了强身健体的重要性。
松果说得没错,安全是最宝贵的,她得好好锻炼身体,不然自己受伤的话朋友们会担心生气。如果能锻炼得更厉害,说不定还能反过来保护他们。
小萨摩耶在心里谋划着定小目标——其他人看起来都很强壮的样子,暂时保护不到——那就先锻炼到能保护自己和边木好了,然后是柴真,再是祁莫微,最后是加斯拉和夏风。
一个名为【朋友圈强壮指数】的等级链在小萨摩耶心里缓缓浮现。
打定了主意,白椰想起和松果的约定还没告诉朋友们,就跑去找人了。
因为幼崽受伤一事,这两天疗养院的人都对她态度紧张,一听到幼崽跑过来的声音,全都放下手头的事情看过去。
小萨摩耶跑进客厅,见大家都在,顺着专门给她准备的小楼梯一步步爬上了沙发,雀跃地跳了几下,说道:“我想去找松果玩。”
夏风瞥过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