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咋说娘家人,高寒梅瞥了乔曼一眼,脸立刻沉了下来。
“你这脸色咋不对,蜡黄蜡黄的?是不是许华强个龟孙子欺负你了?”她风风火火的就往村外的方向走。
愣是把个猪头拎出了大锤的架势,随时要去锤爆许华强这个龟孙子的狗头!
“我说今天咋突然回来,老实说,是不是让人欺负了?”
乔曼拉着高寒梅,可不想把这事儿放在路上说,使了个眼色,“是有事告诉你们才回来的,咱们先回去炖猪头,吃饭的时候跟你慢慢说。”
“行,孩子们肯定饿坏了。”高寒梅点了点头。
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村里一户人家门口密密麻麻的围着一群人,甚至附近村子的都来看热闹了。
人人脸上都带着那种,村里有戏台班子来唱大戏时候才有的兴奋。
“这不石小娟家吗?他们围在这干啥?”乔曼一脸奇怪。
说起石小娟,也是个老熟人了。
村里就这么个地界,差不多岁数的孩子都是一起玩大的。
乔曼就记得自己小时候简直是个孩子王,她又大两岁,带着石小娟,还有以前下放的一个叫秦见洲的孩子,一起上山抓鸟,下河摸鱼。
反正村里跟外界不同往来,又都是同宗同族,谁管啊。
后来各自长大,乔曼只记得秦见洲被家人故交带去了部队。
她曾经从石小娟嘴里听说,秦见洲在部队寄来了一封信,想跟石小娟处对象。
后来她是经石小娟介绍嫁给了许华强,没过两年石小娟也嫁出去了。
“你肯定不知道,石小娟前两天跑回娘家了,哭着喊着要闹离婚,今天估计又在闹。”高寒梅也是带着一脸看好戏的神色,拉着乔曼过去凑热闹。
她人高马大的,又是常年下地干活,力气比村里的老弱妇孺不知道大了多少,一把子挤开前面的人,还朝着乔曼招手。
本身是一起玩到大的,也是闹得离婚,乔曼不愿意凑这热闹。
话还没来得及说,大嫂直接把她拉了进去。
屋子里闹得可真凶,石家的老两口苦口婆心,劝了又劝,恨不得嘴都说干了,说的都是秦见洲的各种好处。
“小秦当初是你死活要嫁的,现在一声不吭跑回来,你让我咋跟人家交代?”石大娘脸色漱漱的,苦着脸道。
石老头更是破口大骂,“人家一个团级军官,钱都给你随便用,还不管你帮扶家里,你还有啥不满意的?我看你是脑子让电打了!”
石大娘在后头抱怨,“说人家长得俊的也是你,现在要闹离婚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咋?”
说起这个,石小娟也是一肚子的窝囊气要抱怨,连家门口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一群人都顾不上。
“我咋知道他秦见洲除了一张脸好看,其他什么都没有。性子冷就算了,结婚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他笑过几次。”
“是,家里钱是给我花,可他人不也一年到头见不着吗?这跟守活寡有啥两样?整天就是部队部队,我在他心里还没工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