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油钱吗?”
段谨年耸肩,江蔚河灵机一动:
“不如问问神奇的车后座?你掀开坐垫看看?”
段谨年掀开车座垫,摇了摇头。
“不是吧阿sir,这就失灵了?”江蔚河痛心疾首,“我本来还想许愿一份澳洲大龙虾的。”
“刚才应该是剧情需要,”段谨年把枪收好,开门下车,“我去后备箱看看。”
段谨年从车后备箱里翻出一个灰扑扑的背包,拉开,里面装满了粉嫩嫩的百元大钞。
这剧情江蔚河熟,电影里面被追杀的主角都这样,让他来写,再写五块的:开无牌照车辆,藏了满车武器,用现金付钱,住黑旅馆,睡到半夜门板被踹开,进来一群人端着机关枪“哒哒哒”一通扫射,而他空中转体720度向后翻腾三周半完美闪避,然后在他的回合内将对方统统反杀,一阵枪林弹雨后,他帽子一戴,谁都不爱,潇洒地转身离开——
“女士、女士?女士!”
“啊?”江蔚河回过神来,笑得满脸傻狗样,“叫我啊?”
“一共五百六。”
坐在副驾驶的段谨年长手一伸,把六张崭新的一百元递给加油小弟,让江蔚河开车走人,江蔚河对段谨年的铺张浪费进行强烈谴责:
“这怎么行,我们都是无业游民,钱花一块少一块,四十块呢,够我们吃顿晚饭了……”
段谨年无言以对。
江蔚河开着车,忍不住和段谨年抱怨:
“这里面的人一个两个,都不能好好说话的,……对了你这身刺青,太他吗帅了,小伙关公纹满背,走在社会不遭罪!”
段谨年这身充满男性力量的匀称肌肉和狂野纹身,把江蔚河慕得,恨不得用舌头去舔,说到舌头,江蔚河让段谨年张嘴看看舌钉,段谨年听话照做。
“酷的an,痛吗?”
“不痛。”
“我听说和打舌钉的人接吻会很爽……”
江蔚河无意识地舔舔嘴唇,像只馋嘴的小狗,段谨年朝江蔚河吐出舌头:
“试试?”
“……”
“开玩笑的。”
段谨年收回舌头,又把脑袋转回到前方。其实江蔚河那瞬间走神了,他真的在脑海里无限遐想自己和段谨年激情舌……呃呃呃!没想到段谨年居然还会开这种玩笑,太不正经了,不守男德,审判!
江蔚河开了很久的车,终于找到一家款式梦回千禧年的破败服装店,段谨年进店买衣服,出来时脸上的眉钉唇钉耳钉全摘下来了,白衬衫牛仔裤,整个人干净清冷仿佛男版小龙女。
江蔚河终于可以把这身碍事的婚纱给换了,婚纱很占空间,但上面的水钻又能买些钱,干脆先留着,到时候找一间高档婚纱店卖了。
接着两人找了一间看上去就不正经的快捷酒店,不需要登记身份证,一晚八十,老板满脸匪气,一张嘴味比下水道还冲:
“看你们俩细皮嫩肉的,出事不负责,人别死房间里,尤其是你,花园里娇嫩的小玫瑰,你将会被这个污浊的黑暗世界玷污,你的眼泪将是恶魔最甘之若饴的蜜水……”
段谨年闷声不吭地撩起衬衫袖子,露出两条花臂,老板立刻话锋一转:
“三楼3018电梯直走左手边。”
江蔚河翻了个白眼,抓过柜台上的房门钥匙和段谨年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炒牛河吃急了,精神松懈过后,江蔚河的肚子就一直隐隐作痛。于是江蔚河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厕所,望着眼前垫圈发黄、沾着星星点点不明污渍的马桶,江蔚河内心天人交战三百回合后,眼一闭牙一咬裤子一脱,刚要放下屁股,定睛一看内裤上全是血,吓得江蔚河双眼发黑差点晕倒在厕所:他什么时候受伤的?!还伤在这种地方?!他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蔚河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下方,摸了摸,下一秒就连滚带爬地冲出厕所,段谨年逃亡了一天精疲力竭,已经睡着了,听到江蔚河凄厉的惨叫后立刻惊醒:
“怎么了?”
“我完了!”江蔚河面如死灰地举起血淋淋的手,“老子下面裂开了!完了啊我怎么活不到三集就要死了,同人女,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呐……”
段谨年稍加思考后问道:
“我帮你看看?”
江蔚河立刻配合无比地躺到床上,姿势如同解剖台上的青蛙,段谨年按着他的大腿,拨开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江蔚河万念俱灰,行吧,他可以就地埋了。
“怎么了小段,我、我是不是少了什么?”
“不是少,”段谨年面露难色,“是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挺让人不好意思的就是说,我掐指一算看看啥时候入V攒点稿,兄弟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