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澈道:“所以我才庆幸我们生活在幸福的环境中。”
同时又对同等时空中在不平等的环境下得到如此遭遇的容究和蔚然。
纵使现实生活中,大家对校园暴力逐渐重视起来,但容究和蔚然依旧在另外一个时空接受不平等的对待。
“怎么突然忆苦思甜来了,看把你给难过的。”陈至渝在地上盘腿坐着,张开手,“来,师哥抱抱。”
施澈顺势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去,没有骨头似的倒到他肩膀上。
“本来这个剧情也都是我自己编的,”陈至渝搂着他开玩笑道,“挨打我也不是真的被别人揍,身世也不是真的这么惨,咱们只需要把它演出来就好了,咱们的目标是拿第一。”
其实施澈对于输赢并不在意,只是觉得师哥写的本子他很愿意去演,无论自己的角色是有多么低下,难度有多么高,他都愿意去配合。
不过之前那么多烂片当中,他也没有什么能够出彩的,包括前不久演的《殊途》,对于路人来说他也只不过是本色出演而已,想要在影视圈真正让导演们看到自己的演技,还需要很大很大的努力。
施澈点了点头:“这部戏要演出感觉来我还得好好磨。”
不能掉以轻心。
外面有人敲了几下门,听声音是陈至渝的助理。
“徐导给你们带了冰块,说等等拍前含着,防止说话的时候嘴里冒白雾镜头穿帮,还有……”
助理推门进来看到了,施澈都在一起上回头看她,她卡了一下壳:“还有……”
她再一看,施澈……坐在陈至渝的腿上。
助理没能“还有”得出来,瞳孔地震,接受了袒露在眼前的千万暴击。
陈至渝转头和助理什么相对:“……”
施澈坐在他的大腿上,也回头看着他的助理。
陈至渝也有点崩溃,但他没放在脸上,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操,他不干净了。
“拍前含一下就行。”助理没有愣神太久,她很快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把冰块放到他们手边,“你们继续。”
然后她退了出去。
这真尴尬,好像偷情被捉奸在房似的。
施澈脸上通红,赶紧从陈至渝身上下来。
他师哥是直男,他不能在师哥助理面前这样败坏他的人设。
陈至渝也搬着椅子离施澈远了一点。
他想小澈是直男,他不能在自己助理面前败坏别的小鲜肉的人设。
两人双双搞得根本没有心思对戏。
陈至渝和施澈大致对了一下这个戏的情节就准备开始拍摄了。
现在是冬天,需要拍的是夏天白天湖水上面轻微泛青的感觉,陈至渝的衣服还是太厚,等到了被蔚然捡回去之后还是得再脱。
山城这潭水据说已经存在了千年,也算是挺有历史的古迹。
陈至渝脸上挂了几处彩,他坐在潭水边掬起一捧水,仰头饮下,几滴水珠顺着下颌缓缓流到脖子。
今天照样没能交出保护费,那群学生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有一脚直接踹到了他胃上,
“喂。”
施澈远远地喊了一声,眼神看着那潭水又好像在看着饮水的人,眉头微锁。
陈至渝回过头,他的颧骨处添了一处新伤,不知道又是在哪儿磕着碰着了,眼神冰冷带着一点警惕,像只受伤之后嗜血的豹子。
“干什么?”陈至渝冷漠地盯着他,纵使自己刚刚才被那群高年级的学生欺负过。
蔚然不是没有被高年级的欺负过,他身在他们当中,为了保全自己和他们归为同类,不敢寻求帮助,不敢去向社会呼吁,因为他懦弱,痛恨自己身处泥潭却还要把别人拉入泥潭。
他不是第一次目睹那群高年级的人欺负陈至渝,他以为自己也可以和学校的那一群学生一样对这些事情足够麻木,像平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回家,点一个外卖吃完然后睡觉。
他看着陈至渝被他们殴打,拼尽自己的全力也要去反抗哪怕他知道反抗只会招来这群人|大增的胜负欲。
蔚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次会在这里这么久,他躲在旧巷角落,等人群都散了才出去。
施澈在陈至渝身边蹲下来,眼神直直地看着面前这个人:“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住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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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停更一天,修个文捉捉虫,后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