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啟宗握着宝儿娇软的小手,他看着小姑娘眼睫毛沾着湿意,眼角红润,沉声道:“怎地哭了?”
宝儿缓了一小会儿,然后睁开眼,就看到陆啟宗戴着面具坐在她身旁,几乎是刹那间,她想到刚才那个梦境里,脸覆面具的男子。
“先生,你把面具取下来好不好?”宝儿回握男人的大手,陆啟宗听着宝儿话音带着哽咽,以为自己深夜造访,戴着面具吓到了宝儿,便急忙将面具取下。
宝儿看着眼前的先生取下面具,如同那个梦里一样,她救了深受重伤的陆啟宗,那时候他依旧戴着面具,如同铠甲一样,一直不愿意取下来,两人相处了将近半年,他才愿意以真面具示人。
此时此刻陆啟宗揭下面具的场景和梦中的场景重合,梦里她被追杀,她为了逃脱困境,然后在悬崖一跃而下,她那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就是在临死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心有所牵念。
陆啟宗看着宝儿一双眸子眼泪汪汪,白嫩的脸上是睡觉时压出来的红痕,小巧的鼻头是不是抽动着,模样又乖巧又惹人怜爱,他正要伸手抱过宝儿,就听到眼前他念了两世的女孩,抽泣道:“先生,别来无恙啊。”
宝儿没想过陆啟宗是重生之人,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的情意呼之欲出,还好这一世,所有的一切没有重蹈覆辙,她和他,不会阴阳两隔。
陆啟宗心里一惊,看着宝儿又哭又笑,为何宝儿会对他说:别来无恙。
宝儿没有给陆啟宗细想的时间,也许是因为得知眼前来之不易,在情爱方面不通窍的宝儿,伸出白嫩的小手抱住了陆啟宗。
陆啟宗将宝儿圈在怀里,低声在宝儿身边说道:“多多指教。”
宝儿这时候已经毫无睡意,她也不想问为何陆啟宗会在深夜探访她的闺房,她心里有很多话想和先生说,关于那个梦。
“先生,我给你讲故事罢。”宝儿在陆啟宗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笑着看向陆啟宗。
“你说,为师听着。”陆啟宗给宝儿顺着柔滑稠密的长发,他看着宝儿躺在他怀里,如同一只犯懒的猫咪,不由地笑出了声。
宝儿听着陆啟宗胸口的震动,她满足地眯了眯眼,叹了一口气道:“我做过一个梦,那个梦真是奇怪,我在里面,所有人都看不到我,我看到爹娘因为我变得憔悴,我看到一个和我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被夺了夫君,流了产,然后被赶到南山内独自生活。”
陆啟宗刚开始脸色如常,越听到后面,心里越疼得厉害,他原本以为只有他自己经历前一世的痛楚,没想到宝儿竟然也经历了,而且还是后知后觉的疼痛。
宝儿没注意到陆啟宗的异常,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关于那个梦境的话,她没想过要去回顾往事,但是过去的痛苦让她不得不找一个方式宣泄,巧的是先生守在她身旁,两个人一起,把过去的黑暗当做一个故事来听,也算是同过去做了一个告别。
“娇娇,这个故事还有后续,为师说给你听。”陆啟宗能听出小姑娘语气里的不甘、愧疚和痛苦,他要让宝儿知道,害了她的人,最后都死在他手里,不得善终。
宝儿听到陆啟宗这么一说,急忙起了身,正对着陆啟宗坐着,她盯了陆啟宗半晌,终于颤着声音说道:“先生,你……你也和我一样?”
“是,所以这一世为师来寻你了。”陆啟宗眉目的冰雪消融,眼底尽是暖意。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只为你。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我觉得这是水蜜桃味儿!哈哈哈哈哈哈妈耶我眼睛痛
:曹植《洛神赋》
——————陆大佬专属分割线
陆大佬:来给老子抱抱。
宝儿:先生,你比梦里年轻了许多。
某作者:来,大家吃糖。
众人:哦。(强行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