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笑着说道:“只是你知道,我想要带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小禾姑娘从旁边过来,还是如以往那样,一见到林叶,人还没到近前脸先红了几分。
“殿下,水都准备好了,需要换的衣物也都准备好了,今夜殿下应该是去老陈那边吃饭吧,备几个人用的车?”
林叶道:“都去。”
小禾姑娘立刻应了一声,转身要去准备的时候,谢云溪笑道:“你伺候殿下洗漱更衣,其他事不必你惦记着,毕竟府里那么多人可以指使呢。”
她伸手把孩子从林叶手里接过来:“我们再去院子里玩会
儿,一会儿车马备好一起去,我已经派人往宫里送信儿了,说是明日晚一些再进宫去拜见陛下和贵妃。”
林叶道:“行。”
他大步往前走,倒是小禾脸红透了的站在那,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真真是熟透了的桃子一般。
臻元宫,御书房。
太上圣君示意送信的人回去,他看向古秀今说道:“在外奔波又近半年,回来了不先到宫里来见朕,要去先陪那老陈头儿吃晚饭,朕的面子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古秀今俯身道:“圣人说的是,臣也觉得太子殿下这着实过分了些,臣看,不如派人过去责备一下,要不,就下旨把殿下传到宫里来陛下亲自骂一顿。”
太上圣君看向古秀今,古秀今一脸臣这都是站在圣人你这边才这么说的样子。
“太子过分了些,你比太子还过分。”
太上圣君道:“你去见太子吧,把他好好骂一顿,骂的不够狠,朕就处置了你。”
古秀今:“臣不敢。”
太上圣君道:“朕的孙儿回来了,每天来宫里的时间还不如去老陈头儿那的时间多,这事,朕是越想越气的。”
古秀今道:“子不教父之过,臣以为这事还是得处置太子殿下。”
太上圣君:“你怎么不说应该处置太子他媳妇儿?”
古秀今:“也是应该的。”
太上圣君:“你滚去门口罚站。”
古秀今:“圣人息怒,臣遵旨。”
说完就要往外走,太上圣君瞥
了他一眼道:“滚回来他们要去见那个老陈头儿,是怕那老陈头儿想不开就那么走了可是,那终究是朕的儿子,终究是朕的孙儿。”
古秀今道:“圣人的意思是?”
太上圣君道:“更衣,他们不来咱们去。”
古秀今俯身:“遵旨!”
他一招手,小内侍就把刚才古秀今让他们准备好的衣服送过来,伺候着太上圣君更衣,太上圣君一看就来气:“你早就知道朕要去那边?”
古秀今道:“回圣人,臣怎么敢随意揣测圣心,臣只是准备的多了些。”
太上圣君哼了一声,问:“朕总不能空着手去。”
古秀今道:“东西让人备好了,都是些实用的,不值钱也不花哨,当然,拿出手的时候也不寒酸。”
太上圣君道:“去给贵妃送信儿”
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万贵妃在几个侍女的陪同下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外,太上圣君瞥了古秀今一眼:“你这叫不敢随意揣测圣心?”
古秀今俯身道:“臣是不敢随意揣测圣心,臣只是做臣应该做的事。”
太上圣君在他屁股上给了一脚:“你也去换衣服。”
一个时辰后,老陈住处。
老陈已经搬回林叶给他在歌陵城里准备的宅子了,之所以没在陈微微给他准备的地方继续住着,一是因为那地方死过不少人,老陈有些害怕,二是因为住过去,就难免会想到陈微微。
其实,
哪怕是在林叶给他准备的这院子里住着,他每天安静的时候,也时不时的会想起来儿子来。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在回到歌陵后得知了陈微微死讯不久,老陈就准备了一条麻绳,他想着,自己就这样一起走了算了。
麻绳都已经绑好,他也踩着凳子准备把自己吊上去的时候他忽然又想到了别的如果他就这么走了,那林叶和小子奈岂不是得难过一辈子?
小叶子和小子奈都是好孩子,哪怕老陈猜测陈微微的死可能和小叶子有关,他都没有怪过林叶,因为他坚信最起码小叶子不会亲手杀死陈微微。
而且,陈微微是死于谋逆大罪,如果不是因为林叶的话,他这个做父亲的则早就被牵连致死了。
他也知道,朝廷对外边的宣布的是陈微微的父亲已死于冬泊。
当然,百姓们是不会在意的,就算是他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也没人认识他就是那个反贼的父亲。
可他还是不想出门,每天大部分时候都是在院子里收拾花花草草,要么,就是坐在台阶上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发呆。
此时此刻,老陈和林叶肩并肩的坐在台阶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是感觉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在云州的时候。
“还走吗?”
老陈问。
“一两年内应该不会离开歌陵了。”
“那真好,也该多陪陪孩子,你看看你,孩子都那么大了却都不认识你,你做大将
军是好的,最爹,没做好。”
说到这句话,老陈忽然神色暗淡了一下,但很快他就使劲儿挤出了个笑容来,不想让林叶看到他眼神里的伤感。
林叶当然也不会在这个话题上接话,他笑着问:“会养那些鸡鸭吗?”
老陈道:“我当然”
想了想,摇头:“不大会。”
已经太久没有干过这些事了,现在确实也没把握。
“朕教你。”
太上圣君从门口出现,一边走一边说道:“如果朕也教你也养不活,那只能是那些鸡鸭品种不好。”
这一刻,老陈一下子就慌了,忙不迭的起身,一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