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翩若大部分时间都在外边办案,从王洛神案再到刘廷盛郭戈鸣案,正是须弥翩若主导了近五万人被杀的清算。
所以宁未末他们三个,也就被誉为奉办处三巨头。
“宁公。”
姚新远坐下来后,递给宁未末一个小小的玉瓶:“提提精神?”
宁未末将小玉瓶接过来,倒了些像是乳膏一样的东西出来后抹在两个太阳穴上。
“宁公是不是在想一件可能,很”
赵苗欣张了张嘴,但是显然以他的学识都没能马上找到个合适的词语出来。
“是。”
宁未末却直接给出了答案。
因为宁未末很清楚,要说才智,这两个人比他可能稍稍差一些,要说聪明,这两个人比他一点儿都不弱。
他能想到太上圣君是不是要孤注一掷,这两位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会是真的吗?”
赵苗欣试探着问了一句。
也许在赵苗欣看来,如宁公这样深得太上圣君信任和重用的人一定知道什么内情。
宁未末微微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道:“两位觉得,我是能给出肯定答案的人?”
那两位次辅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叹了口气,也一样,都是带着微微苦涩。
不是那么苦涩,就是因为他们三个都不信,太上圣君会真的放弃奉办处,真的放弃他们。
他们只是都过于聪明,不可能不往更深层次的地方去想一想。
“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姚新远坐直了身子后,不等那两位有所回应就继续说了下去。
“要说与圣君亲近,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如宁公你,要说聪明才智,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如宁公你。”
姚新远语气尽力平和的说道:“我不是想要指责宁公,而是想提醒宁公,我们两个都可以去想想太上圣君是不是连奉办处都不想要了,可唯独宁公你不能这样想。”
宁未末眼神一凛。
姚新远道:“奉办处里的臣工哪一个是笨的?现在大家还在兢兢业业做事,就是因为,大家都坚信奉办处这样的办事方式才是大玉的未来。”
宁未末忽然间悟了。
就那么一下子,就悟了。
“圣君大概,是在考验我们。”
宁未末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好像都变了,之前有些苦涩颓废,现在看起来神采奕奕。
这个转变的过程,只在一瞬。
“如果我们几个在这个时候都开始怀疑圣君,甚至因为心中产生了动摇就开始心生抵触”
宁未末看向姚新远道:“多谢姚公提醒啊,我险些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赵苗欣道:“刚才姚公与我私聊了几句,我们两个又看宁公神色有些不对劲,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和宁公也聊聊。”
姚新远道:“若是将这次变故,当做圣君对我们的最后一次大考来看,那此事,或许就显得合理起来。”
宁未末深吸一口气,他起身道:“这些话不能只是咱们三个说,要让奉办处的臣工都知道。”
他看向还在忙碌的那些辅臣:“大家虽然都没有懈怠,但难免心中有所疑虑,我等身份宰辅次辅,就要尽到领头人的责任。”
他又看向那两位次辅说道:“姚公,赵公,两位把臣工们都召集起来,我要和他们好好说说。”
姚新远笑道:“何须多言,只一句最后一次大考,臣工们就都会把劲头儿鼓起来,谁也不会想输给谁。”
宁未末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歌陵城里的朝臣们谁要是想尽办法的和城内的叛军联络起来。
那就是没有通过太上圣君这最后一次大考,那他们的结局也就可想而知了。
宁未末又想到太上圣君对大将军林叶说的那番话,其中几次提到了一个词。
屠夫!
那时候连宁未末都只想着,圣君他老人家说的屠夫的意思,是要把大玉之内的隐患彻底抹掉,以不惜死亡无数人为代价刮骨疗毒。
可是宁未末就没想到,太上圣君所说的屠夫二字,也是对现在这满朝文武而言,太上圣君可不愿意留下任何一个骑墙派给大将军林叶。
屠夫
宁未末一下子就对这两个字有了新的认识,也一下子就明确了太上圣君为什么要让歌陵城的局面看起来如此危急。
如今的大玉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的伤口了,所以那些隐患是不敢随随便便造反的,甚至连如过往那样祸害大玉他们都会收敛几分,让他们看起来犹如改过自新了一样。
太上圣君不信他们。
看起来没有明显的伤口了,太上圣君就自己动手把不明显的伤口扒开。
“诸位!”
宁未末看向奉办处里的辅臣们,他深吸一口气后大声说道:“如果这次危难之际,依然还有一群人奋斗不止,那就该是我们奉办处的所有人,因为,这必是圣君所希望看到的事。”
“今日之乱局结束,诸位,将都是大玉之栋梁,太上圣君挑选诸位进奉办处,就是为了我们现在已经触摸到的未来。”
“这场大考!”
宁未末抬起头说道:“奉办处的人,一个都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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