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呲牙龇牙咧嘴的捂着流血的患处,偷偷的回自己的院子去。小强见他受了伤回来,惊慌失措的问:“少爷,失手了?”
“可不是,没想到那贱人身上居然随身带着刀,真是倒霉!快,给我拿伤药来,她没下死手,刺的不深……”等明日,便去找那老婆子好生商议一番,田瑾瑜,待我得到你,定要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兰芳回到自己房里以后没多久,李业翻了窗子进来,脱了衣裳抱着她便说:“王心雨最近派人在查你的事,似乎是想做些什么,你平日里要小心点!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我知道了,会小心的。”她便想起来,今晚的事情,于是便跟他详细的说了,李业皱眉半晌,上上下下的将她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说:“估计是她要动手了,包括最近府外的风言风语,估计都是她的手笔,那个钟元,我会派人暗中跟着,后面他想做什么,咱们见机行事,最好来个将计就计,挫挫王心雨的锐气!”
“她如今正怀有身孕,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那毕竟是你的嫡子!”兰芳说着,眼神中淡淡的哀伤,不敢让他看见,承安是庶子,即便是将来长大,只要王心雨生下了嫡子,承安的地位便永远越不过那嫡子去……想想都堵心,真是想让王心雨生一个女儿,心里却又觉得自己太过自私……
果然女人,一旦涉及自己的男人和孩子,便变得自私善妒,连自己都要不认得了……
“孩子自然是我的,可是她的人,我却是万分厌恶,可惜现在王家那边在朝中如日中天,王心雨若是出了什么事儿,王老头绝对不会站在端王府这边,所以,咱们暂且在明面上忍着她,背地里尽可以使些手脚,叫她自乱阵脚,免得你进府之后,她总是刻意为难你!”
“钟元的事情,或许可以利用一番,还有玲儿,如今在她身边,将来我进府之后,也可以用用她。”兰芳说着,搂住他的脖子笑笑,说:“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不叫你担心的。”
“上次也是我无能,不知道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这一次知道了,定不会叫你吃亏的。”说着他翻身压了上来,吻着她的唇喃喃道:“我几天没来了,想的不行……”
兰芳吃吃的笑,说:“你府里不是还有两房美妾吗?放着当摆设,多浪费呀!”
“吃醋了?难得见你吃醋,你这样的姿态,我甚是喜欢……来,再醋一个叫爷看看……”
“谁醋了,瞎说……”
“敢不承认,看爷怎么收拾你……”
“哈哈……别碰这里,讨厌……”
钟元第二日晨起便离开了田府,来到了当初和那婆子约定的见面地方,退间的伤经过一夜都恢复,稍微好了些,可走起路来,依旧是疼痛难忍。
他在那约好的墙角处,花了一片树叶,便去了旁边不远处的茶馆里,坐着等,果然,一个时辰后,那婆子远远的来了,悄悄冲他招手,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去了巷子深处。
钟元将昨夜失手的事情说了,陈嬷嬷的脸色甚是难看,斜眼看着他颇为不屑道:“一个大男人,居然连一个弱女子也斗不过,你真是叫老身失望!”
钟元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敢情那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人不是你!”说罢,冷冷的看着她说:“这下要怎么办?她对我已经有了警惕之心,怕是不好动手了吧!”
陈嬷嬷想了想,说,“待老身去找些刁钻的药来,你想法子叫她吃下肚,自然事半功倍。”
钟元闻言无奈皱着眉头,很是为难道:“她住在后院,我一个男人平日里根本进不去,叫我如何下手?”
“那这个我不管,总归事情交给你了,钱你也拿了自然就得把事情办好,更何况,事成之后,你就是田家的女婿了,对你没半点坏处,你自己看着办吧!明日来这里,我会将药放在这砖头底下,你自己见机行事!”
陈嬷嬷说着,便转身离开,留着钟元一个人站在巷子里愁眉苦脸的。
王心雨听说第一次计划失败,顿时心情不好了,嘀咕一声:“没用的废物!”便让陈嬷嬷出去找那不正经的药了,一心只想将田家女儿进府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只要她的清白被别的男人毁了,看李业还如何顶着一片绿让那个贱人进门!
玲儿端了热茶进来给她换,她淡淡的睨她一眼,便撇开了目光,这个丫头,留着其实也没大用,不过还是先留着,万一用得上呢?
这几日且先看看,那钟元那边是何情况,再做决定吧!
第二日,钟元拿了药便回了田府,已经十一月了,他在田府里头也不能住的太久了,得赶紧动手才是,免得夜长梦多。
可是后院他进不去,如何将这药让她服下呢?他头疼欲裂,想了许久,也没个合适的法子。
这天黄昏,他正在院子里转悠,看着小丫头们来来往往的准备将饭菜送去各院,他便有了主意。
昂头挺胸的走进厨房,管事便笑着打招呼问:“表少爷今晚想吃点什么?”
“最近胃口确实不太好,刚好路过厨房,就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说着,指着桌上做好的饭菜,问:“这是什么菜?谁最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