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到达傅家老宅,了解基本情况后,神色为难的说:“我至今没有处理过这种案例,不确定能不能给出完美的方案。”
傅母着急:“又不是只有傅嵊是S级alpha,全首都、全国每年那么多alpha突然信息素爆发的例子你是看不见吗?为什么轮到傅嵊就不确定了?”
医生叹气:“但是那么多alpha都不是S级,S级的alpha基本早早定下信息素匹配的Oga,第一次进入情1热期就有Oga为他们纾解紊乱的信息素,医院还真的没碰过傅少将这种情况。”
正常alpha早在成年前后两年内爆发第一次情1热期,如果有Oga就会选择Oga,没有则用抑制剂压制,但一般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S级alpha由于信息素比普通A更强悍,第一次进入情1热期的话也会更加凶猛,所以S级A的家庭会利用基因库早早寻找Oga,为他们绑定彼此。
然而傅家不仅没有在傅嵊成年时就为他寻找契合的Oga,傅嵊本人还找了个beta做伴侣,依靠抑制剂捱过不下十次情1热期,居然还没有产生信息素病变!
对医生来说,简直是个奇迹。
闻言傅母等人脸色难看,尤其傅奶奶有些埋怨的看了眼傅老爷子,就因为他当初一意孤行要求傅嵊去参军,军中不准带Oga,还会对特殊军种进行抵抗O信息素的训练,更不准傅嵊接触O,以免年纪太轻抵挡不住诱惑,结果就是几年后的傅嵊带回来一个beta!
傅老爷子叹气:“不管用什么办法,先解决眼下的困境。”
医生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和北嘉,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犹疑了一下询问:“……傅少将是否注射过他的信息素?”
傅老爷子回头看和北嘉,后者嘴唇颤抖:“没有。”
医生:“那恐怕不能提取他的信息素。”
和北嘉急问:“为什么?!”
医生:“傅少将现在处于信息素失控状态,又对一个beta……反正就是具有很强的攻击性,难以接受第二种信息素,尤其是相对来说过于契合的O的信息素,有一定几率会直接刺激他进入信息素紊乱状态,现在科研院最新研究出来一个说法,A或O的个人意志抗拒和信息素生物本能产生强烈冲突的话,会有不可预估的后果发生。”
顿了顿,他看了眼和北嘉飞快说:“如果一开始选择O的信息素还好。”
然而傅嵊选择的人是何远,他在抗拒自己的生物本能。
和北嘉面色惨白,拳头攥紧。
傅老爷子:“你就说你的做法吧。”
医生:“所以我的建议是沿用之前的抑制剂,加大剂量,汽化后喷入禁闭室,等傅少将恢复意识,选择劝服,出来后立刻送去医院隔离,尝试使用新型抑制剂。我相信不被生理本能控制的傅少将明白怎么选择才是对他,以及对那位beta最好。”
傅母还有点不甘心:“真的不能换和北嘉进去?”
医生:“不行的,傅女士。”
傅母皱眉:“新型抑制剂有没有副作用?人体实验过了吗?”
医生:“我不能做出保证。”
傅母还想再说什么,傅老爷子直接开口下定论,让傅家期当医生助手,准备汽化抑制剂的剂量,最后选择晚上十一点左右送入汽化后的抑制剂。
大剂量抑制剂汽化后非常容易吸收,禁闭室里的傅嵊逐渐恢复理智,发现何远已经晕死过去,身上、头发和脸颊都是白Z,连眼睫毛都沾染了一点,呼吸有些微弱,胸膛起伏动作不大,两条腿已经合不拢,身上红紫青斑驳杂,后颈腺体的位置更是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牙印。
傅嵊心惊,却受本能驱使,俯身凑到何远的腺体处,盯着牙印一重重的腺体磨了磨牙齿,压抑不住张口就想咬下去,却听禁闭室内的通讯突然传出傅家期的声音。
傅嵊回头,阴鸷的目光从门口破损的对视机缓慢上移到墙角上的广播器,被S欲支配的脑子如生锈的齿轮缓慢转动,受原始本能的驱使,他现在只能想到如何第一时间快准狠解决广播器,以免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破坏他的巢穴。
傅家期:“哥,醒了的话就开门,医生在门口随时准备急救。”
“傅嵊,去医院注射新型抑制剂,你不喜欢和北嘉没人再敢强迫你。”
“哥,继续下去beta会死的,何远他真的会死!”
……
广播器反复放出相似的话语,中心意思就一个,让傅嵊开门出来。
傅嵊握紧拳头,突然用力捶打自己脸颊,嘴唇内壁磕到牙齿迅速破皮渗血,鲜血散发信息素,但剂量少得可以忽略不计,影响不到傅嵊,不过疼痛让他恢复了一点清醒。
傅嵊低头看何远,发现何远因为他的靠近而微微颤抖,不由愣住,就算不省人事也会出于本能的害怕吗?
何远害怕他?
傅嵊面无表情的看着何远,不顾他的恐惧和颤抖,伸出食指描摹何远的脸颊,残忍的咬住他惨不忍睹的腺体进行不知多少次的标记。
门口。
见禁闭室的门迟迟没有动静,傅家期不由着急:“再放抑制剂。”
医生建议:“再等等。”
“等?”傅家期瞪眼:“再等下去就闹出人命了!傅嵊以前专门做过抗1药训练,这些年又注射太多抑制剂,早对抑制剂产生抗药性,刚才那点剂量影响不了现在的他!”
医生老神在在,心想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他这些年都负责傅嵊的体检,对他各项指标一清二楚,连每年多少抑制剂都是他提供的,他能不知道用什么剂量的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