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怀逸一脸的严肃,说道:“我去祠堂反省,二嫂,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我该受罚。”
说罢,少年郎转身离开了厅堂,径直往家中祠堂的方向去。
玉颂搀扶着嫂嫂,奇怪地嘀咕:“他是怎么了,难道又想萧姨娘了?”
七姜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哥这么大那会儿,天天挨我爹娘的揍,浑身长满了刺似的,看什么都不顺眼,和谁都过不去,骂不听打不服的,但是过了这几年就好了。”
玉颂摇头,她不能理解,七姜揉了揉妹妹的脸蛋,笑道:“你和哥哥们差那么多年,又没见过几个男孩子,等看着怀逸长大,自然就懂了。”
于是不久后,当怀逸还在祠堂跪着和自己生闷气,忽然被轻轻踢了一脚屁股,回头见是二哥,心里先一哆嗦。
他到底还是怕的,然而哥哥没动气,只是命他起来,让他跟着走。
怀逸起先不敢问,直到过了中门,实在忍不住,才追上兄长的脚步问:“二哥,我们去哪里?”
展怀迁道:“去登门赔不是,你是太师的儿子又如何,太师的儿子就能打人了?”
怀逸低着头,看似老实地跟着,可心里还是不服气。
展怀迁忽然停下脚步,问:“我实在不懂,别人家不读书,与你什么相干?”
怀逸说:“我一人好,不过是满足个人志向,朝廷国家要好,就该一代人都好,穷苦人家的孩子想念书都念不上,他们还这么糟践自己……”
展怀迁禁不住笑道:“怎么爱管闲事了,难道全天下就一座学堂,难道全天下就你好?”
怀逸摇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展怀迁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弟弟的背脊,命他挺起胸膛,严肃地说:“你连自己的拳头都管不好,还管别人,今日先随我去赔不是,你二嫂怪我不关心你,刚好你哥我这阵子闲得很,好些日子没教你功课了。”
怀逸眼底一颤,怯怯地望着兄长,不自觉地咽了下唾沫,说道:“哥,您、您忙自己的事就好。”
展怀迁带着威胁的笑意,看起来并不可怕,瞪了弟弟一眼便道:“走吧,先去赔不是,别让人说我们仗着父亲,在外头横行霸道。”
且说今日与怀逸起冲突的,是尚书右丞府上的公子,尚书右丞官虽不大,但身负检查之职,牵扯各方利益,是被人挟制,也会被奉承讨好的存在。
但右丞大人十分忙碌,平日里极少有精力管教儿女,直到兄弟俩登门,右丞大人尚不知儿子在学堂与人打架。
此刻在府中正厅相见,展怀迁言语谦和,彼此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客气话,然而他从刚才进门起,目光就落在了东墙悬挂的一幅画上,那是外祖父曾经想要找寻的古画,虽谈不上价值连城,也抵得起万金。
然而以右丞的发家史来看,若非祖传此古画,必然无法从正经途径得到此名作,就不知是谁赏的,还是谁孝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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