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又道:“说起来,霍行深今日未入朝,兴许是昨日与我站在一边,中书令大人震怒了。”
七姜想了想,说:“边境的事,他不是头一回和你站在一处了,中书令大人应该已经有了对策,但若真是把他关起来不让出门,或是又打骂了他,也该是为了他和郡主逛大街的事。”
展怀迁还真忘了这一茬,好奇不已:“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偏偏七姜也不知道,而她明天一早答应了陪玉颜去探望哥哥,若是天气好时辰早,走一趟王府私宅也不是不行。
展怀迁担心地说:“我就怕郡主察觉了什么,从此不和你好了,你去了反而尴尬。”
七姜道:“郡主不和我好了,要能和霍行深好一辈子,那我宁愿牺牲自己,可若不是这样,我劝郡主还是清醒些,为了个男人不值得。何况,我是不信郡主那么潇洒的人,会把这账算到我头上,又不是我的错。”
展怀迁还是不放心:“我们谨慎些总没错,明日我先去打听霍行深的动静,派人送消息到司空府,你再决定要不要去见郡主。”
“是,展副将军!”
“不闹,别一惊一乍,张嬷嬷又该吓得腿软了。”
屋外,梁嬷嬷赶着夜色来问候公子和少夫人,见下人都在廊上候着,就知道自己也不便进去,和张嬷嬷说笑了几句,看着外室窗下一对人儿的身影晃晃悠悠很是亲昵热闹,她就很安心了。
张嬷嬷送她出来,说起各自高兴的事,如今大的好,小的也好,这太师府真真是盼来了好年头。
梁嬷嬷说:“早把那几位送走,家里就太平了,可惜了十年。”
“说起那几位,上官家那丫头又跑了,您可知道?”张嬷嬷烦恼不已,“这姑娘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但凡那些本事用在正道上,在京城官宦人家做个正头夫人必然风生水起,活活把自己的前程耽误,还要记恨咱们少夫人。”
梁嬷嬷冷声道:“放心吧,大夫人不能让自家孩子受欺负,外人只当她清冷高傲不问世事,我们夫人心里清楚着呢,不算哥儿派出去的那拨人,我们这儿也派人去找了,绝不让她靠近少夫人。”
话虽如此,张嬷嬷还是诸多的不放心,隔天一早七姜陪玉颜去探望哥哥,到门前看了眼车前车后的阵仗,她是不敢这么张扬的,可想腹中的孩子,也不愿再给司空府添麻烦,就默许了。
如此,展家的人马浩浩荡荡来了外祖家,把门前小厮都唬住了,何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迎出来,七姜笑呵呵地说:“这都是我的人,不是我们姑娘的,我们姑娘才不张扬。”
那之后,姑嫂二人被拥簇着来见了老太太,外祖母还是头一回见有了身孕后的七姜,搂在身边怎么也爱不够,七姜只能小声道:“外祖母,我们姑娘惦记您大孙子呢,我陪着您,让她先过去可好。”
老太太欢喜地说:“都去都去,我送你们过去,我也正想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