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深不禁感慨:“你们夫妻二人的经历,还真是与众不同。”
展怀迁则骄傲地说:“内子靠一碗馄饨,说服了皇上推行盐务新政,等你进了内阁,兴许会接触到,还望多多支持新政,再不能太平盛世下,还有百姓吃不起盐巴的荒唐。”
霍行深越听越离奇,忍不住问:“所以弟妹见到圣上,也丝毫不慌张?”
若是旁人这般问,展怀迁定要再举几个例子来炫耀自家小娘子,但面对霍行深,他很自然地将话题带开,大谈特谈了盐务新政推行的困难。“
霍行深倒也听进去了,他本就不该从展怀迁身上去了解云七姜,不,确切地说,他从今往后都要离云七姜远一些,不然万一叫瑜初郡主察觉了什么,再迁怒了七姜,那就是他的罪过。
此时,摊主端来馄饨,展怀迁掏出干净的帕子将汤匙擦了擦,更主动看向霍行深问:“你的要不要擦?”
想着这必定是云七姜为她的丈夫准备的帕子,霍行深摇了摇头,低头吃了馄饨,向摊主夸赞美味后,才定下心来,便道:“半路等你,是有事相求。”
展怀迁问:“听闻你被霍大人责罚,还以为要好些日子见不到你,没事吧?”
霍行深苦笑,放下汤匙,正经道:“这件事本不该麻烦,但牵扯了弟妹,而我自己又不知如何是好,所以……”
展怀迁望着他,笑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不论是否牵扯内子,往后有什么事,都能来找我。”
霍行深压低了声音道:“能不能问一下弟妹,瑜初郡主究竟是闹着玩找我取乐子,还是真的想要认识我熟悉我,但不论如何,我并不愿和郡主有任何瓜葛。中秋宴上,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给我使绊子,我都感谢那位,礼亲王府的婚事成不了,我如释重负。”
展怀迁吃着馄饨说:“所以今日,郡主向你表白了。”
霍行深很是窘迫,更是怒道:“这算什么事,我寒窗苦读一朝高中,为国事千里奔波、尽心尽力,难道就为了给那些郡主随便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