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逸眨了眨眼睛,指向嫂嫂身后,怯怯地喊了声“哥。”
七姜嗔道“吓唬人是不是,你哥忙着……”
可顺势转身,便见展怀迁立于身后,面上带着淡淡微笑,方才那些话,也不知他听没听见。
“二哥哥回来了。”玉颜跟上来,说道,“还以为你会在太子身边,太子妃娘娘起驾了吗?”
展怀迁说“我今日另有要务,没在太子身边,这会儿回来取一件东西,就要走的。”
他一面说着,目光始终在七姜的身上,七姜虽是笑悠悠的,可莫名有几分心虚。
之后一家人进门,展怀迁问起学堂的事,就这么半天已经传开了,好在七姜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没动手伤了谁,反倒是那些孩子的父兄们,一个个吓得来找父亲请罪。
说白了这事儿是父亲一贯不计较,计较起来,他们又有哪一个惹得起太师府。
展怀迁来去匆匆,在书房取了东西便离开,七姜见他一阵风来一阵风去,夫妻俩都没说什么体己话,总觉得心里不自在,仿佛就是方才在门外那两句叫他听去,还惹他不高兴了。
张嬷嬷来为孩子拆发髻脱礼服,见镜子里的人儿始终闷闷不乐,关心地问“少夫人累着了是不是,要不要先歇一歇,一会儿醒了再沐浴。”
七姜撅着嘴,小声咕哝“我好像得罪他了。”
张嬷嬷问“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