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色黑透沈慕夕和她姑也完成了口罩改造,外头的议题也总算有个决断了。
为了不得疫病,他们这小破队决定,照梁毅提供的舆图,多绕三天的路改道而行。
领头的也由大堂伯沈卿山,换成了新加入小破队的梁毅。
沈慕夕趁他们换人空档,把堂妹香荷换上马车,拉着刚被换下来的刘壮小闺女一起腿着走。
刘北拉着村里最好看的阿夕姐很是开心,八九岁的小姑娘最是活泼,拉着她就跑跳起来。
沈慕夕喜欢可爱的小姑娘,从空间拿出几颗草莓巧克力,单手拆了包装,对刘北道:
“小北,闭眼张嘴。”小姑娘听话行动,很快她就感觉到了,醇香浓郁的甜。
刘北激动地睁开杏眼,干净清澈的眸子中尽是欣喜,声音清亮道:“阿夕姐,真好...。”
吃字还未出口,就被沈慕夕捂在了小姑娘嘴里,她朝刘北眨了眨眼,小声道:“嘘,别让别人知道了。”
言罢,她又塞了两块巧克力给刘北,和小姑娘这么笑闹着行路,好似疲累都没那么明显了。
亥时末,大家终于听到了,那声期盼的:“到了。”
小破队歇脚地儿,是一条较宽的山道,两旁纵使又更宽敞的山林可进,他们也不敢去了。
保不齐这山里也有狼,还是远离山林好些,遂众人都没进山林。
这个决定也让他们后来悔不当初!
大家以家庭为单位,分区域铺上草垫休息,各家生火做饭。
沈慕夕爬上马车,拿出做好的饼,分给家里人,分到香荷时,香荷怯懦的不敢接。
沈慕夕累的劝不动人了,直接把饼塞到香荷手上:“香荷,不吃我不高兴了”
三十个饼看着多,也架不住他们家人多,二叔家三人、沈慕夕家三人、赵五家三人,这就九个人了。
再加上挂单的纪朝荷香,总共十一人,其中五个是能吃的大男人,沈慕夕想想就头疼。
她倒不是心疼粮食,而是头疼怎么分粮食,怎么让内部不因为纪朝、香荷吃东西闹矛盾。
沈慕夕可不是无的放矢,她二婶王氏刚眼刀都快甩出眼眶了。
要那是真刀纪朝、香荷早被她刀死了,就连赵五一家都得让王氏刀成重伤。
王氏早些年跟着二叔没少吃苦,所以分外看重物资,东西放她家车上,都要随时查看才能安心。
吃东西的好气氛,也在王氏的深渊凝视大法下,越来越凝滞。
沈思曼是个直脾气,哪受得了这个,直接把话挑明:“二嫂,这饼没用你家面。”
“你家面一点儿没少,不信你上车瞅瞅,肉也是出发前我家宰的猪的。”
王氏面上有些下不来了,她就是习惯性攒东西,也没说不让人吃,就是没控制表情不是。
王氏磕磕巴巴:“小妹,嫂子没那意思,嫂子...嫂子...就是...就...”
沈慕夕在心里补上:就是小气,爱攒东西,随后和她姑眼神交流:姑,干的漂亮,之后交给我。
她姑秒懂退下,沈慕夕上演和稀泥:“婶儿,没事儿,自家人何须计较,往后咱得更和睦些便是了,”
“这山长水远的,明儿还不知要走多久呢,抓紧歇着才是正理。”
台阶递过去了,王氏忙称是,气氛霎时就缓和了。
沈慕楠带着家里男人,用草帘围个地儿出来,给家里女性睡的舒服安稳些。
沈慕夕则给各伤员们换药,看到纪朝伤势时,她略微有些骄傲,这种条件能恢复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做完这些,一家子美美睡了一觉,直至第二日被大堂伯家,啼哭的婴孩吵醒。
众人也都起身,埋锅造饭,沈慕夕配合着已退烧的春杏婶儿做汤饼,从空间摸出口蘑烧汤。
香香的吃了顿早饭,小破队继续上路,他们越走越热,离开前存的水,也慢慢了见底。
沈慕夕像条濒死的鱼般,趴在停下马车檐上休息,沈慕楠则跟着去打水了。
她是想偷偷喝水来着,可大伙儿看着她没机会,想着大哥回来就能喝个够了。
哪知按照舆图找到的河床已经干涸了,龟裂土地上倒卧着些小动物尸体,往下挖了一米深都不见水。
寻水的人只好败兴而归,沈慕夕也失望的连连叹气,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你有,但你不能用。
见她整个人蔫头耷脑的,香荷懂事的换她上来休息,这次她没拒绝,三个小时前她就没水喝了。
现在她急需补水,大不了等会儿找个机会出去寻水,自己把家里的水带些出来给大家。
小破队刚开拔,她就迫不及待从空间拿出几瓶矿泉水,带着小姑姑狠狠体验了一把空间福利。
而后又把架马车的哥哥换进体验,约莫行了六七里,他们终于到了另一个舆图中记载有水源的地方。
此时,除了沈慕夕一家三口,其余人都渴的要死了,大家都争着要小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