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徽笑了,“是的,我是住在那里,这里是我的手下住的。你难道认为我会和一帮大男人住在一个房子里么?”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
那个黑人亲手拿了两瓶酒过来放在桌上,拿过开瓶器打开,然后缓缓走到余徽的身后站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这个黑人看我的眼神不那么友好,或者说,我和他似乎有些看不对眼,有些不对盘。
这其实很正常,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他的身手一看就相当好的。刚才他放酒瓶的时候,我从他地拇指上的老茧看出这家伙的枪法一定很厉害。
至于我,想必刚才的冲突里他也看得很清楚了。两个都很厉害的人,遇到一起,难免就会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了。
余徽看出了我的有些不自在,她笑了笑,回头对黑人微笑道:“文拿,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我的朋友要聊聊,请让我们安静一会儿。”
“是,小姐。”黑人立刻点了点头,然后稳稳道:“您放心,不会有人打搅您的。”
房间里重新剩下我们两人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看着余徽。
我和她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现在想想,当时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冲动地年轻人。那些事情,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开口。
余徽没直接回答,她从容的伏下身子拿起一瓶酒来,给我面前的高脚杯缓缓倒了三分之一,然后又给自己倒上。
这是两瓶红酒,我根本分辨不出它们地牌子。不过想来余徽这样的有钱人喝的,一定是好东西。
终于,她从容的做完了这些,才重新靠在了沙发上。看着我,笑道:“应该是我问你,陈锋,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想了一下,觉得一下还真的很难解释,我上次和她见面到现在,这其中出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总而言之……我苦笑了一下,“一言难尽。”
我觉得嘴巴里有些苦涩,干脆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
余徽似乎笑了笑,然后故意叹了口气:“八六年的拉菲可不是这么喝的,唉,可惜了我的两瓶好酒。”
“小气。”我撇撇嘴巴,笑道:“上次你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悄悄跑进我家里,坐在我的沙发上,喝着我冰箱里的啤酒,我可没有这么抱怨过你。”
余徽苦笑了一下,她的笑容依然迷人,眼波里也柔和了几分。
“陈锋,你知不知道没,你刚才一口吞下去的这杯酒,价值就足够买下我在你家里坐过的沙发和你的冰箱,还有里面所有的啤酒。”
我大笑了两声,“这么好的东西?看来要多喝一点!”
我一把抓过桌上的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品了品滋味,笑道:“刚才没喝出来,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些不一样。”
我们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一笑,气氛轻松了很多。
房间里光线不错,我近距离地看着余徽,她也在看我。
余徽依然是那么美丽,只是眼神里的冷漠却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深了,尽管她看我的时候眼神还算柔和,但是她有时候不经意的一瞥……
我不知道如何描述那样的眼神,总之,那不是一个生活很愉快的人的眼神。
她过的似乎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