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兴奋作甚?”见女儿平白扯出了一抹诡秘的笑,临老爹好奇地询问。
自家这女儿,昨儿可是高高兴兴地跑去了西郊别院。明明以前都爱走近道,这一次却大张旗鼓地走了东门,又碰巧与那凤离国的仪仗擦肩而过,也不知她怀了几分心思。
“自然是兴奋的,爹爹今日早朝,可有见到我那情敌?”临晚镜笑得三分妩媚,七分叵测。
她这样的表情,倒是让临鼎天有些无奈了。这丫头,若真把人当情敌,岂会如此高兴?在她眼底,分明是又多了一个玩具。难道是这些日子在家里待久了,太闷?早知道就该让那萧大人家的公子与镜儿多走动走动。以萧英武为首的那一帮子纨绔子弟,虽然没别的本事,但是用来给女儿解闷倒是不差。
“哦?爹爹怎么不知道还有谁家女儿看得上那景王?”虽说是临鼎天故意逗女儿,可那话里话外皆是对景王的嫌弃。
“怎会没有?那花城花家不就有一位前些日子虎视眈眈的么?还有现今这位,虽然还不明朗,称之为潜在情敌尚可。”临晚镜倒是没有对自家老爹的话感到不满,对于她来说,全世界都看不上阿景才好咧!
上了心的男人,心眼儿小的哟,真的比针眼儿还细!
“你是说那花家女儿花弄莲?”那女子生的一副狐狸精模样,临鼎天对那女子甚为不喜。特别是琼华宴上她与自家闺女作对。当然,这也要怪夙郁流景,明明姿色全无,还到处勾人。
临老爹心里所想,偏心也偏得太厉害了。若是景王知道,只怕会哭笑不得。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形容做女子一般“姿色全无”?
“花弄莲长得像芍药,装得却跟朵白莲花似的。也不知道明日宫中接风宴上有没有她。”说起花弄莲,临晚镜便是眸色一冷,她不喜花弄莲看着阿景的模样,那势在必得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她的私有物,实在令人恶心。
“哈哈,这比喻甚好。镜儿若是不想见她,明日爹爹便去向陛下进言,早日给那花家女儿许个人家便是?”临老爹自然舍不得委屈自家女儿,她若真是不喜花弄莲,担心那女子去勾搭景王,他在陛下面前讨个人情也不难。
不过,景王那小子若是连花弄莲的诱惑都抵挡不住,那日后美人众多,他又如何能保证专心对待镜儿一人?
“噗,爹爹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花城花家的女儿,也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爹爹若是让陛下为她指婚,指给谁又合适呢?”花弄莲那般性子,又如何肯听从陛下旨意,到时候不满意只怕会闹起来。
虽然没指望这事儿能成,可若是能给花弄莲使个绊子,倒也不错。
“你放心,陛下自有主张。”花家人貌美,又擅长机关阵法,花家上一代如今在宫里有个昭仪,生了四皇子殿下,龙宠不断,若是那花家女要嫁人,自然是嫁给自家表哥最好不过。
临晚镜没再说话,她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想给花弄莲在燕都找一夫君。事实上,她觉得花弄莲应该远离燕都的。只要一想到日后她再见到阿景,依旧用那般眼神看他,某女心里就不甚爽快。
待到临鼎天走后,临晚镜才与风无定去了书房。
“怎么样,张宜修可是会武功?”临晚镜大喇喇地坐到书桌后面,便迫不及待地向风无定询问。
“武功倒是不会。”风无定摇了摇头,神色有些犹疑不定。
“是不是他的脉象有问题?”临晚镜昨晚去扶张宜修起身的时候,手很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脉,可她竟然号不出来,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脉象。感觉,有古怪!所以,她才更要让风无定这个神医谷谷主亲自试试。
“他脉象很是虚弱,甚至可以说是若有若无。我看过他平日里抓药的那些药方,都是些调理身体,强身健体的药。”张宜修这脉象,看起来就是病入膏肓之人,身体虚弱得可以,那些药,虽然能调理他的身体,却不能彻底根治。只能说,他命不好,应该是出自早产,胎儿在母体便有亏损。
“他身体看起来是有些弱不禁风,但是,脉象若有若无,真的不会短命吗?”这一点,她深表怀疑。
“是有可能短命,幸得他是被卖进侯府,你又没太折腾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是被卖给别的男人当男宠,只怕早就没命了。后面这一句话,风无定是在心里补上的。
临晚镜却是一脸不屑:“什么叫没太折腾他?本小姐根本就没有折腾过他好不好?”
最多,也就是昨晚让他爬树故意又把他给摔下来了。这怎么能算折腾呢?(对于某女来说,折腾一个人,方法多的是,就像她训练杀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