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棉依立刻用还闲下来的左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右胳膊。

一瞬间，疼痛的感觉让她眼里通红，眼泪也就这样落了下来。

她凄凄地呼唤道：“……瑶瑶。”

百里念哭得更加伤心，“瑶瑶~”

楚瑶瑶夹在中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甜蜜的苦恼。

她该怎么办？

她要怎样将这碗水端平？

依依是她最好的朋友，百里念她也莫名其妙觉得很重要。

为什么要让她做选择题？

正当她手足无措的时候，温和的男声解救了她。

“富阳郡主，北渊国公主，蒋家嫡女？”

楚瑶瑶立刻挣开两个紧紧挽住她胳膊的两个少女，惊喜地回头。

殷时与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楚瑶瑶从来没有一刻，觉得殷时与的出现是这样的美好，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解救了她。

果然还是老公疼人。

等等，什么老公？

楚瑶瑶察觉到自己的称呼，立刻摇头否决。

殷时与什么时候成她老公了，两个人目前还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呢。

老公，想得美！

不过殷时与今日的救命之恩，楚瑶瑶还是牢记在心了。

她对着殷时与的方向跪下，“富阳拜见陛下。”

看着瑶瑶对着自己下跪的模样，殷时与的拳头微微攥起。

他其实最讨厌的就是瑶瑶对着自己跪下行礼，这样总是让他感觉，自己离瑶瑶很远。

他与瑶瑶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他压下心中的郁气，告诉自己，很快了，等到瑶瑶入宫就不会再这样了。

他努力控制住想要扶起瑶瑶的蠢蠢欲动的双手。

百里念和蒋棉依擦干各自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先是互相嫌弃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朝着殷时与跪下，“参见陛下。”

“起身吧。”殷时与淡淡道。

三个少女同时起身。

殷时与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在楚瑶瑶身上扫过一眼，“真是巧，今日朕也来这边骑马。”

百里念询问，“陛下刚来吗？”

殷时与淡淡点头，目光却总是似有似无地停留在楚瑶瑶的身上。

他当然不是刚来的，他可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了。

方才他躲在树后面，看完了全程，收获了良多。

原来这就是绿茶之法吗？

之前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今日一件百里念和蒋家嫡女之间的争斗，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学了这样久，还是用得不够好。

于是他静下心耐心观看，将两人的神情，对话都已好好学习了一遍。

短短一会儿，他竟然感觉收获良多。

日后，他一定会融会贯通，争取做到更好。

若不是看瑶瑶实在是为难，他甚至想要躲在后面多学习一会儿。

“三位姑娘请随意。”殷时与温柔一笑，看着不远处的马儿，随手牵过一匹。

楚瑶瑶眼见着殷时与骑上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殷时与既然已经来了，百里念和蒋棉依自然不好再争楚瑶瑶，她们只能选择暂时休战。

百里念和蒋棉依又对视了一眼，看向彼此的目光更加不善。

两人的鼻孔就快要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