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爱情保卫战。...)(2 / 2)

房间里又不拍摄,节目组花这个钱请来足疗技师是好心做慈善吗?

还没等两人想通,两名女技师搬着工具敲开了她们的房门,一位是年轻小姑娘,一位看着年纪长些。

反正是好事,程诺非常乐于接受,看技师们在做准备工作,主动在床沿坐下:“哎我今天真被段野折腾坏了,上次吐槽他让我坐冷板凳以后,这个泥石流今天拖着我走了三万步。天知道我一个月运动量都在这儿了,节目组是不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这个环节……”

梁以璇却有点犹豫,跟负责她的那位技师说:“不好意思,我是芭蕾舞演员,前阵子刚犯过跟腱炎……”

那年长些的技师抬头和蔼一笑:“放心,穴位我都清楚,不会给你按坏。跟腱炎是吧,我这儿带了专门的药包。”

梁以璇起先以为这是推销,可见技师的药包跟她在家用的一样,使用方法都很专业,也没喊“一包药到病除,两包快活似神仙”的浮夸广告词,放下了心来。

程诺在一旁看得羡慕:“那有没有专门针对行走过度,脚底板很硬的药包?”

“不好意思,这个我们没准备呢。”

“哦。”

房间里安静下来,梁以璇把脚放进了浸满药水的木桶,舒服地吁出一口气。

女技师一边给她按摩,一边问她之前跟腱炎的治疗情况,还摁压着穴位诊断了一下她的恢复状态,跟她讲了些注意事项。

完全表现出了“高手在民间”的风范。

程诺也觉得服务梁以璇的那位技师专业得有点过分,等结束足疗后忍不住问:“姐姐,你怎么懂这么多,是做很多年技师了吗?”

那女技师握拳掩嘴,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嗯……我以前从过医。”

“……?”

别墅庭院外,宾利后座,边叙正倚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副驾驶座坐着下午从北城打飞的赶过来的陆源。

陆源看了一遍又一遍时间,回头小心翼翼地问:“老板……还不上楼拿行李吗?再不出发我们就赶不上航班了。”

边叙一声不吭,眉头却拧得很紧。

分明是听见了这句催促。

沉默间,一阵开门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几位足疗技师从别墅里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

当先一位年长些的女人插着长褂的兜,腰背笔挺地走到宾利边上,敲了敲后座的窗。

司机移下车窗。

边叙睁开眼来,朝外望去:“怎么说?”

“女技师”稍稍弯下腰来:“触诊看来恢复得还不错,不过跟腱炎这东西很容易复发,她这情况一旦复发很可能面临手术,那绝对是对职业生涯的重创,动过跟腱的基本很难再回巅峰。她现在每天那训练量还是太大,得慢着点来,不能太急躁了,你要是能管就……”

“能管还找你?”

费岚叹息一声:“我只见过足疗技师假扮医生的,还没见过医生得假扮成足疗技师的,我这大晚上辛辛苦苦做服务,你这小子不能说句好话?”

见边叙就快吐出一句“钱打你卡上了”的“好话”,费岚自顾自摇摇头:“算了,走了,有情况再联系我。”

费岚往后走去,上了另一辆车。

这边陆源着急地又催了一次:“老板?我替您去拿行李吧?”

“我自己去。”沉默一会儿,边叙下车进了别墅。

客厅里空空荡荡没有人,边叙在原地站了片刻,慢慢走上楼梯,到了二楼,又在楼梯口顿住,迟迟没再往上。

他不知道自己站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拐角在做什么。

好像哪里有个声音在叫他等一等。

或许再等一等,会发生什么改变他决定的事。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声控灯熄灭,整条走廊沉浸在昏暗里,像死一样的安静。

第十一分钟,边叙攥紧楼梯扶手,抬起一只脚往上迈。

一片寂静里忽然响起一声“咔哒”。

哪扇门被打开,有光源瞬间涌入走廊,照亮这四方天地。

边叙回过头去,看到梁以璇站在房门边,往这里望来。

狭长的走廊,她所站立的地方就是光的来源。

她皱着眉,目光复杂地打量着他:“不是说来这儿浪费时间的是……”

是傻逼。

边叙在心里接了下去。

然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等这十一分钟。

他回过身,站定在那里嗤笑一声,扬起下巴:“我就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