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威胁沈天苌，让她替你申请Z大？

沈天歌愣住了，她怔怔的看着沈天越：“大哥，你……你都知道？”

“你怕她全部说出来，怕父亲母亲的质问？怕你在圈子里再无立足之处？怕你扮演十几年的天之骄女的角色全部崩坍？”

沈天歌的眼里彻底决堤：“大哥，别说了，别说了！”

“你最怕也最不想承认的，就是如果没有沈天苌，是你连遇见陆之汣的机会都不会有吧！”

随着沈天越的步步紧逼，沈天羽也几近崩溃：“你胡说，遇见陆之汣明明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根本和那个女人半分关系也没有！”

“为什么你要自欺欺人到如此地步？”沈天越忽然逼近沈天歌，将她的手放在在自己的脖子上：“现在，又多了一个知道你秘密的人，我给你机会，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沈天歌看着沈天越猩红的眼，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却被沈天越紧紧按住：“天歌，现在把我把我杀了，世界上就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

沈天歌的手腕被沈天越握得已经青紫一片，眼泪早就像断线的珠子，她啜泣着哀求：“大哥，天歌知道错了，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找人杀沈天羽，求求你，求求你别再逼我了。”

沈天越见她几乎哭得昏死过去，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放开了沈天歌。

这个曾经让她骄傲的妹妹，那些他曾有意无意纵容的伪善，最终任其发展到了如此狠毒的地步。

他缓缓站了起来，正要转身出门而去，却又一次被沈天歌拉住了衣角，沈天越转头看着她，她低着头任由眼泪掉在了椅子上。

“哥，对不起。”

沈天越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在拐角教学楼的拐角处拉住他衣角的小女孩，她垂头，声音有些怯弱，大哥，对不起。

沈天歌没听到沈天越答话，她终于仰头看着他，眼泪婆娑：“哥，你不会不救我的对不对。”

“天歌，你以为父亲母亲真的就不知道沈天苌替你考Z大吗，即使天羽真的跟他们说又怎么样，谁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以后，不要再这么愚蠢了。”

沈天歌听到他的这番话，终于止住了眼泪。

“你的逮捕令明天就会下来，之后会直接进入公诉流程，我晚上回去就会和父亲母亲说一声，天羽她没死，你要庆幸。”

沈天越冷冷地说完这句话，抬步走出了探监室。

沈天歌看着紧闭的门，终于收起了眼里哀求的神色，刚才的楚楚可怜也荡然无存，她缓缓的伸手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唇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弧度。

沈天越走出云东JC局的时候，云城又开始下起了雨。

因为来的匆忙，他直接将车子停在了派出所门口，而现在原本他停车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很明显是被拖车公司给拖走了。

他面无表情，抬步走进了雨里，雨不算大，但没走出多远，眼镜却完全被雨水模糊了，他停了下来，摘掉眼镜，抬头直视云城的天空，乌云密布，几乎要压得人透不过气。

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千里之外的耳城，哪里此时是不是星辰遍布，银河横亘？

直到雨水几乎要打湿他整个肩头，他才终于用重新收回了视线，他将手里的那副昂贵的银丝边眼镜扔到了地上，抬脚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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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苌醒来的时候时候耳城的天已经全黑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已经。晚上八点了

微信里有几条未读信息，是陈紫染发过来的。

陈紫染和宋凝衣这两天像说好了似的都没有拿天然金融的事情来烦她，所以她看到陈紫染发过来的行业交流会的照片时不禁又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