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侧妃,本王的金妃似乎有些事想不通。你告知于她吧。”拜王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温度。但是,流悦就是知道,拜呈毫无恶意,也似乎根本没有把金氏的挑衅放在眼里。
“是,杏儿一定尽心回答金王妃的疑惑。”流悦处变不惊的回答着。
流悦知道,这是金氏要对自己发难了。怪不得这几日都是风平浪静的,这是在憋大招呢!哼,想我流悦是什么人,暗流的一等刺客,刀尖舔血,什么任务没接过,还怕你一个小小妇人。尽管放马过来吧。看我不杀你个人仰马翻!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的让人好不心疼,让人怜惜,流悦顺势还含情脉脉的望了一眼拜王,拜王看似毫不在意,却在暗中向她调皮地勾了勾手指。这让流悦差点破功。
“臣妾哪有什么疑惑啊,只是想着昨日妹妹厨艺出众,又馋了。但又不敢麻烦妹妹,想着一定是在华府有高人指点,于是就向身边的人打听是何方神圣教出了那么出色的徒弟,可谁知,一打听却都如王爷所说,华府大小姐华杏儿是天生不喜庖厨之艺的,遂有些疑惑罢了。不知妹妹可否为姐姐开解一二呢?”金氏极尽端庄温柔之能,缓缓地说着每一个字,说的风淡云轻,好像在拉家常一般,再平常不过了。
“这件事呀,想必那日妹妹也说了一些。”流悦抚了抚发丝,不紧不慢地说“但是姐姐也教训妹妹了,那毕竟是讨人欢心的玩意儿,大家闺秀上不得台面的技艺。华府虽小,却也能让我懂得这些道理的,所以妹妹也是不愿意张扬,也许是虚荣心作祟,对外确实说是不喜厨艺。而前日看王爷身体虚乏,也顾不得许多,倒是让姐姐多心了。”
金氏被噎得差点吐血,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出师不利啊!她紧接着朝着身边的宜庶妃使了个眼色。
“狐媚坯子!你还不配跟王妃对话。”宜庶妃连忙站了出来,声色厉荏地骂了流悦一句之后,转而噗通一声跪下,十二万分的委屈地向王爷告状。“王爷,不是金王妃有什么疑惑,而是妾身要向您告发华氏,那个下贱胚子扰乱王府清净,趁您外出治理水患期间,竟然和下人拜杨私通!”
“放肆!私通家仆可是一等的死罪。怎可胡乱说与他人!你可有证据?”金氏不给任何人接话的机会,赶紧接着宜庶妃的话说。而“私通家仆”却被咬得很重!
流悦不动声色,心道“好你个金氏,难怪那日有意让你听去要夜游,你没什么动作,原来窥伺拜杨来我房里的黑衣人是你房里的。你这是要人赃并获啊,你还是有点脑子的。不过好可惜。你的脑洞太大,还偏偏补不对。”
“妾身当然有证据,妾身的贴身丫鬟粉儿,有一日在花园里亲耳听到华侧妃要与一男子一同夜游,之后还不知廉耻的让她的丫鬟春桃一起同去。那日粉儿与我说时我是不信的,华侧妃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可是不巧的是,前几日臣妾的小厮去为妾身办事归来的时候,看见拜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华侧妃的的紫竹院方向走去,为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妾身的小厮便跟随拜杨而去,谁知拜杨在屋内与华侧妃呆了许久不曾出来。那小厮因为胆小不敢再逗留,赶紧溜了回来,回来时不小心还跌了一跤,华侧妃还出门问了是谁。”这个宜庶妃说的真是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儿的,好像亲眼看到似的,生怕漏下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小厮回来之后,赶紧向我汇报,我也是一惊。但是细细想来,那日同游夜市的男子,怕就是拜杨了!妾身不才,只是怕王爷您还被蒙在鼓里,被这个妖女蒙惑。”宜庶妃一脸急切,娇俏的小脸上憋得通红,言之凿凿,就差发愿起誓了!
流悦喝着桌边的清茶,淡淡地看着宜庶妃心里直想笑,说的跟真事儿似的,不去说书真的委屈她了。
“华侧妃,你可有什么话要辩白?本王问你,那日与你一同夜游的男子是谁?”拜呈向前探着身子,半眯着狭长的凤眼,眉眼含笑,颇为玩味地问着。
“死拜呈,无赖拜呈,那日明明是你,还有心在这装傻,现在是你被诬陷戴绿帽子好不好,真是没有自知之明。”流悦暗自腹诽。
流悦见状配合,赶紧从椅子上上起来,半蹲行礼,徐徐答道:“回王爷,此人乃我一故人,原本我与他二人仅是泛泛之交,不甚了解,但是经过一番谈天论地,妾身发现,他是一个胸怀天下的奇男子,宏韬伟略满腹经纶,而且忠国忠君,是个难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