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惊闻孕事(1 / 2)

流悦有些心虚的回道:“我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千金,这峄城城主,我爹爹也不是简单坐上的,受爹爹影响大一些罢了,有什么奇怪的。”

“那天长乐公主说你爱看她跳舞?”流悦赶紧转移话题,成功将拜呈的注意力引到别处。“你觉得长乐如何?”流悦无奈耸了耸肩,“不过是又一政治上的牺牲品罢了,骄纵任性,却又偏偏单纯易被暗算利用,想来家里人应是护她护得极好,出生将门,却是难得的有些温婉之气。”

拜呈嗤笑了一声,只淡淡说道:“那也是章狐狸自己断送了女儿的心性儿,亲手送到皇后身边。”流悦没有也只是不经意的说道:“那天一面,看上去似乎皇后一家独大,没有人压着她的亲族和章将军,你这个王爷怕也是做不长久了。”拜王有些审视的看向流悦,之前他也带过金氏入宫,却也没有见金氏有这般敏锐的洞察能力,不免又高看了流悦几分。

“再者,长乐张扬跋扈,皇后纵容,帝后面和心不和,自然太子之位也就危难了。”说完顿了顿,“或许你也不在乎,反正你指定不是太子党派。”拜呈看向流悦的目光愈发的深邃,似是要看穿流悦。意识到身旁的人没有回话,好奇的转身回头看了一眼。

月光柔和的透过窗户洒进床幔散落各处,衬托出拜呈精致的脸庞愈发的好看。彼时的拜呈正托腮看着流悦,许是两人离得太近,姿势又过于暧昧,流悦的脸突然就红了:“你盯着我干嘛?”拜呈大手一挥,猛拍了她的脑袋:“夜深了,睡吧。”

流悦的内心,突然有了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悸动。幸是夜里,拜呈看不清她的表情,当下两人各怀心思,沉沉睡去……

树下的人影隐了又去,微微一声叹息,终是万不可奈何的离开了华府。趁夜归来,门外早有人在等候。

“回来了。”那人点头称是,沐裳隐去心中的不安,试探的问道:“师兄……可是,去了华府?”流语闭口不言,径直向屋内走去,沐裳紧握了双手:“师兄,门主已等候多时。”“知道了。”简单的回复,沐裳的内心丝丝涟漪起伏,心悦君兮君不知。

“胡闹!”沐裳吓得赶紧推开门,看着倒地不起的流语,慌忙跪在坐在上首的那人面前:“门主息怒,门主息怒,门主开恩啊,门主……”那人仍旧盛怒不止:“废物!我暗流门既然接了这个单子,就不能令雇主空手而归!可你呢?你们一个个真是好样儿的,我养你们有何用!”沐裳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暗流门主一个不顺心在场人就成了虚妄。暗流门主黑纱遮面,怒气满满。

流语直身跪地,哪里还有半分的倨傲:“门主息怒,属下已有计划,皇帝寿宴前定能准备妥善。”暗流门主拂袖而去,空谷传音回荡着一句:“若再有失误,提头来见!”

沐裳赶紧扶起了久跪的流语,流语心中难言:“沐娘,我是不是做错了。”沐裳递了杯茶水过去,沉默不语。

“沐娘,或许一开始便给华府的那个丫头种蛊,比悦娘自己去……”沐裳叹气,打断了流语:“师兄也是无奈之举,况如今,师妹如今与拜王亲密无间,也不算委屈。于师兄,于门主,都只会是助力,这样的助力也不是屈屈种个蛊虫就能有的。”流语摇了摇头,悦娘,你可怨我?

“悦娘,手抬高,手腕得用力,再来。”流悦正练习着流霜剑法,流语一丝不苟的击打着流悦的手腕,流悦手腕吃痛,一气之下扔掉了手中的剑:“不练了,不练了,师兄你欺负人!”流语有些无奈的看着流悦:“悦娘,师父留下的流霜剑法,手腕力气要足,你若是练不成……”

流悦甩了甩手腕:“知道了,知道了,我要是练不成家传剑法对不起我逝去的爹娘,师兄师姐养我长大不易,门主手下不养闲人。师兄你这些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可是,我真的很累嘛。”

沐裳无奈的笑了笑,宠溺道:“师妹,师兄也是为你好,这流霜剑法,师兄也只得剑法一二,虽足以指点你,可那不传外的内功心法还需你自己参悟。师父师娘,死得蹊跷,我三人得暗流门收留,自当为暗流门效力啊,师妹你光顾着练习轻功可怎么好。”流悦嘟囔着:“轻功好就够了,反正师兄师姐会护着我。”

流悦二人暗流门主派人带走了流语,沐裳眼神惊恐,流悦眼睁睁看着半死半伤的流语被暗流卫带走,无力的吼道:“师——兄”。

梦中惊醒,身侧的拜呈正值熟睡,流悦却已是冷汗加身,幼时的记忆如泉涌般喷泄而出。流悦满身颤栗,惊恐万分,流语自那暗流卫归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再无喜怒,曾经那么温柔似水的师兄,却早入花丛,片叶不沾身,似是心中再无波澜起伏。没有人知道,流语被带走的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