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客居总共三层,第一层主要是散桌,但是排列十分讲究,两桌相隔三椅的距离,不会显得太拥挤,也不会浪费多余的地方,总共分了五区摆设。二楼是二等雅间,供那些小有身份钱财的客人。三楼乃一等雅间,雅间叫价,钟巧儿特意看了一下,跟品香阁不相上下。
从钟巧儿看来,这聚客居跟品香阁,无论在整体装修,还是楼层安排,桌椅摆放,简直如出一辙。要说这当中没有人为的刻意安排,她是不信的,就是不知道,凤朝歌知不知道这种情况。
云君墨仿佛知道她的疑问,“聚客居是近两三年才发展起来的,目前已有十来家分号,凤小侯爷肯定是知道的。只是能挣钱的生意,被人模仿很正常,他就算知道,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从市场经济的角度看,有竞争比垄断来得好。虽然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垄断的不好处,但他们知道没竞争,价格方面由这些老板说的算,而有一家竞争的,在价格方面会比较公道的道理,所以对这样的情况,老百姓都乐见。”
“我知道这很正常。”成功的模式,总是容易被聪明的人总结,并拿来用。
就像现代那些酒店,标准的套房设置,规范的服务模式,几乎是所有酒店都一样的,不能说谁模仿了谁,也没人因为自己酒店先执行这样的服务标准,就去告比他们后面建立的酒店。
“你总是这么关心凤小侯爷,我不高兴了。”
他知道凤朝歌虽然总跟他不对付,但总体来说,因着这丫头的原因,跟他也算小有交情,虽然算不得好的交情,在京城的时候,多有看在凤朝歌面上跟他关系的人,对他表现出善意。
也许他并不需要这份善意,但善意总比恶意来得好,所以对凤朝歌,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才好。
但他很清楚,他不希望钟巧儿太关注他的事情。
他相信,这是任何雄性,面对自己的另一半,跟其他雄性相交,都会有这种想法。
并不是他心眼太小。
钟巧儿好笑,“我就提一下他的名字,你都要不高兴,这得有多爱我,才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肯定比你想象中的爱你。”至于多爱,他自己也不知道,“你看我嘴里从来只挂着你的名字,基本没其他人,更不用说姑娘家,可你嘴里总是有那么多人,什么沐姐姐、什么云溪姐姐、还有你三哥等等就算了,还总是挂着那小侯爷,分到我身上的,就那么一丁点儿。”
“这都要计较,你这也太霸道了吧?”
“我就是要你知道,你出现在我嘴里的频率是第一的,而我出现在你嘴里的频率,却少得可怜。”
“那要不要我每天都叫你几遍?”
“要,这个绝对要。”小丫头软软糯糯的声音,就算叫着玩,听起来也心情舒畅。
“钟小墨,钟小墨……钟小墨”她是个好姑娘,既然爱人喜欢自己多叫他,她就多叫,然后叫着叫着,突然噗嗤一笑,“别人是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咱们是不是换过来,用我的姓,冠你的名啊?”
“这样想要是能让你高兴,有何不可?”姓名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姓什么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古代人对祖宗的敬畏之情,比现代人不知道浓了多少倍,在现代让孩子跟母性尚且不能成为主流,更何况在这个时代,这男人却不拿这个当回事,这叫钟巧儿更加知道,这男人跟她在一起,真的只为她这个人,不为其他。
这么好的男人,她也不好太过去计较这些,“还是算了,本来这个钟姓,我自己就不喜欢,我叫叫就好,你还是姓云,这样往后咱们的孩子,也能有个比较好听的姓。”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这话听着语调平平,但钟巧儿还是从当中听出了宠溺之感,心里甜蜜蜜的。
这男人年纪虽然比她两辈子加起来岁数小很多,但由于思想成熟的原因,被他这样宠溺的时候,她完全没有违和的感觉,也没觉得自己跟他这谈的是姐弟恋。
两人这番打情骂俏,不自觉在门口逗留了不少时间,店小二实在忍不住走上前,“二位客官,可进店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