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韩云溪便按下心里各种想法。
虽然知道京城不缺有钱人,但钻石卡和白玉卡能拍出这样的价格,不仅钟巧儿就是凤朝歌这个从来不缺钱的人,都觉得意外。
两人双双在心里感慨,竞拍这种事,只要有人愿意当那个冤大头,就不怕不来钱。
看着第三第四件拍卖品,相继拍出天价,现场真的沸腾了。
“天啊!510万两,660万两,这些银子堆在一起,估计你一座山峰都要高了吧。到底是谁这么有钱啊?”官员的俸禄摆在那里,哪怕家里有私产,一下要拿出几百万两的银子,别说是个人,就是国库都拿不出来,可却有人拿出来了,可见某些官员的作风很有问题。
当然,那些花银子的人,也不是傻子,在竞拍的时候都稍作了易容。
拍钻石卡的人是谁,并没人认出来,拍白玉卡的婢女,若不是赏花宴那天由于罗明瑜找钟巧儿麻烦,她特意注意了罗明瑜身边的人,也认不出她来。
比起说这竞拍者,大家显然对这一品居和芙蓉会所的人,“要我说比起这竞拍所得者,这一品居和芙蓉会所的人才叫厉害,这铺子都还没开起来,一次就敛了那么多的银子。这种事情要是多来几次,那整个上京城的钱,不都被他们给敛到兜里了?”
“别忘了那会所圣人可是有份的,至于那一品居,圣人虽然没参与,但凤小侯爷每年可是上缴了大量税金如国库。”
这人其实更想说,指不定这一招,正是龙椅上那位缺银子的国主,想出来的敛银子办法。
躺着中枪的宣庆帝,表示这个锅他不背。
倒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这么好的敛财手段,他压根想不出来。
这人说完,又压低声音说,“就是不知道龙椅上那位,得知自己的官员,竟然比他还富有,会有什么想法?”
宣庆帝是个穷皇帝,每年都靠凤朝歌养的事,并不是一件秘密。
这一下被知道,自己的官员竟是这般富有,要说没想过,打死他都不信。
“我倒很想知道,拿出这么大价钱竞拍的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明知道这两家铺子,都跟宣庆帝有关系,竟然还把这财露给宣庆帝看。
真不知道这是有恃无恐,还是无知。
跟这位仁兄有一样想法的人,现场有好多人。
但参与竞价的人,却尤不自知,而是正在为自己竞拍到心仪的东西而高兴。
尤其那罗明瑜,在听到自己拍到了好东西,脸上的表情是狂喜,“等我把这东西送给孙妃娘娘,得了她的青睐,我看今后还有谁敢小瞧我。”
没错,罗明瑜是得知孙妃娘娘非常想要这东西,才会去参与竞拍。
她的目的,就是通过这张卡,叫孙妃娘娘对她另眼相看,然后通过她的提携,融入京城的贵女圈,从而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把她当公主一般对待。
幻想着以后美好日子的罗明瑜,完全不知道,她家下了早朝回家的亲爹,听说自己的蠢女儿几乎掏空了家底,去竞拍那么个玩意儿,眼前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可这个时候他不能晕,他一个外放的官员,短短几年时间,手上有这么多的银子,龙椅上那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他连家门都没进,就着还没停好的马车,再次进宫了。
马车到宫门口的时候,他当即下马车,脱下乌纱帽,叫人通传说自己来请罪了。
这会儿才下早朝,动作慢的官员,这才从宫里出来,所以第一时间就看到去而复返的罗大人,看他连乌纱帽都脱下来,当即有人走到他跟前问道,“罗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连乌纱帽都不带了?”
要知道乌纱帽就相当于人的脸面,脱下乌纱帽就跟落下自己的脸一样。
当官的其他可以没有,但脸面绝对不能没有。
所以看到罗大人这样,大家都很好奇。
实在是罗大人这么个寒门学子,就因为一个得力的岳家,十二三年的时间,就从一个白身一跃成了三品大员,还是叫很多人心里不痛快的。
再有,那左相在朝廷很多的政敌,就比如此刻开口问罗大人的,便是左相的政敌之一右相。右相深知要搬倒左相没那么容易,但如果搬倒左相爪牙之一,也即罗大人,还是可以达到的。
罗大人知道,这是自己岳父的政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回了一句,“右相与其浪费这个时间八卦本官的事,还不如多费点时间管管家里的女人,别总是让后宅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闹到朝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