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问题,钟三郎问过,当时她说要回去会跟他说,后来钟巧儿后来也问过自己,她给自己的答案是不会回去,“有兴趣听听我的过去吗?”
“乐意之极。”虽然知道这丫头是从一个他未知名的地方来,但关于她的过去,他了解得太少,总有种这姑娘哪天指不定就消失的担忧。
她愿意说更多她过去的事,给他听,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密了。
“以前的我,是你们现在所谓的外室女所生的女儿,我母亲原本想借我进我父亲的家,可惜我不是个带把的,我父亲压根不稀罕,然后我母亲就不要我,把我扔给我外祖母。从小我是由我外祖母带大的,又由着我那见不得人的身份,周边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我的性格变成挺孤僻的,平日里除了我外祖母,几乎不怎么跟人打交道。”
“不过,我生活的地方有个好的,就是那边供人消遣的事情很多,我的身份虽然叫人说,却不会像这边的外室女那样受人诟病。”
“在我不太跟人打交道后,我的日子虽然孤独了点,却还是过得有滋有味的。”
“可以说那个地方,唯一叫我挂怀的只我外祖母一人。”
“她身体不好,不知道当时我出事来了这里后,她会是个什么光景。”
若能知道外祖母平安无事,且后辈子无忧,对那个曾经生活了三十年的世界,她也就再没什么可以挂心的了。
“难怪刚认识你那会儿,你整个人冷冰冰的。”
“那时候我才来这里没几天,还不是很适应这个新身份。”
“现在应该很适应这个身份?这里的生活了吧?”
“知道我以前有多少岁了吗?二十八,一个几乎可以当你娘的年纪。”
“……”要不要别把话说得这么别扭。
“是不是觉得被我给欺骗了?”
以前的事,她没想过说给谁听,但今天云君墨的问题叫她,忍不住说起了曾经的那些事,这一说干脆年龄的事也一并给说了,省得她这么小小的个头,总做些不合年岁的事,让人觉得违和。
见钟巧儿一脸恶意的样子,云君墨好笑,“难怪每次跟你说话,都有种眼前的人不是个小姑娘,而是成熟女子的感觉,原来真的是成熟,而不是我的错觉。”
“这里女子十五岁基本就都嫁人了,我以前生活的那个地方,无论男女都十八岁才算成年。成亲的话,女子得二十周岁以上,男子得二十二周岁以上,才能结成合法夫妻。”
“所以你以前才跟我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用着急结婚?”
“那倒不是,入乡随俗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就是看出你暂时没成亲的打算,才会跟你说这些的。”她要真拿刚说的这些要求这边的人,当初也不会那么积极张罗钟大郎的亲事了,“不过,女子十五岁身体压根还没长开,就成亲生孩子,其实对身体并不好。”
眼前的姑娘,如今才八岁,距离她说的十八年成年,还有足足十年的时间。而十年后想他也才二十四岁,比这丫头说的二十二岁也才多了两岁,倒是没多少干系。
再说,有十年的时间,他相信云家的问题,他应该能解决得很好。
那时候再来谈结婚的事,的确是好时机,“好,那我就等你十八岁成年了,再张罗娶你的事。”
“你现在知道我内里的年岁,难道不会觉得心里别扭吗?”
“为什么要别扭?”实际在他面前的,是个实实在在的八岁小女娃,又不是已婚生子的二十八岁妇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咱们之间都这么合拍,就证明咱们之间是相互了解的。而且,我不是那种特别会儿女情长的人,那种娇滴滴需要人特别呵护的姑娘,可不适合我。”
“你这样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