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虽然钟正实仿佛忘了这母子五人的存在,可这事在钱氏的心里,始终是个疙瘩,平日里不好拿出来说,如今碰到了,那些平日刻意被她隐藏起来的怀疑,全部迸发出来,“你是不是看着她这段时间,日子好过了,吃的好穿的又漂亮,脸蛋儿也比我水嫩光滑,就想着跟她好上,然后跟着人家吃香的喝辣的?”
“我跟弟妹清清白白的,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清清白白的,你为什么连话都不敢跟她说?”
“这不是男女有别,我一个外男,如果跟人家说话?”
“对三弟妹,你怎么没这个当外男的自觉?”
“三弟妹有三弟在,跟二弟妹她不一样。”李氏在大家看来,那就是寡妇,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钟正实不跟李氏说话,是不想给李氏带来麻烦。
“我前儿个还看你跟那刘寡妇,说话来着,怎地对她也不见你避嫌?”
“我都跟你说了,她那是问我事情,我不好不搭理人家,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我?”
“只要你现在能跟你的好二弟妹,把花儿和菊儿的事给解决了,我就相信你的话。不然,今儿个回去,咱们就和离。”
自打钟莲儿嫁进那何家后,钱氏的腰杆儿就挺得倍儿直,跟钟正实和离的事,时不时被她拿来治钟正实不听话办事的手段。
钟正实也吃这一套,每次只要钱氏一拿出和离的事来说,就是再难的事,他最后也会咬牙答应。可今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在李氏面前被钱氏这样威胁,他有种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就是没办法按照钱氏说的话,跟李氏要求帮钟花儿的事。
于是,他只能旧话重提,“大女婿跟县丞是至交好友,想来县丞会卖他几分面子,花儿的事就让大女婿出面帮衬着点,想来不会有问题。至于菊儿的婚事,她这翻过年也才十三岁,婚事的事再等个一两年也不着急,没必要非要现在定下来,你说是吧?”
钟正实越是不按她说的做,钱氏越不肯放过他,“你就承认对李氏那贱女人有非分之想吧,承认了,指不定人家看你身体还算壮实的份上,会赏你段露水姻缘呢?!”
听钱氏的话越说越露骨,钟正实着急地看向李氏,“二弟妹,你快跟你大嫂说咱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别让她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