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穿越来那一小段时间,钟巧儿就再没听人骂过她娘偷人,骂她贱种。钱氏这突然一说,让她脑海中所有不好的记忆都翻腾出来,当中眼前这位妇人给她的不好记忆最多。
而且她可没忘记,当年他们母子五人会被从钟家赶出来,拜的可都是眼前这女人所赐。当然没当年李氏母子五人被赶出来,估计原也还活得好好的,不会有她穿越的事。既然占了本主的身体,钟巧儿觉得还是应该,为人家本主做点事情才行。
其他的事姑且不说,先从修理眼前这位开始,钟巧儿比划了一下,自己跟钱氏的身高差,看了下脚边的小凳子,自觉就算站到凳子上,也比不得钱氏高。这才转头看向身后的灶壁,知道只要站上去,自己就能比钱氏高。
于是,她踩着凳子爬上那灶壁,然后在钱氏的注目下看着自己的小手掌,心里盘算着,这小手掌往钱氏的脸上甩,疼的怕是她自己,不是钱氏。
于是,她又转身拿了放在铁锅旁的锅铲,然后在钱氏一脸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就着那锅铲就往她脸上招呼。她的身子虽然小,但身体非常灵活,出手的速度很快,那锅铲又是铁的,没几下就把钱氏扇懵了。
身体小,动作起来就容易累,才动了这么几下,钟巧儿就感觉手酸得很,甩甩酸痛的手,钟巧儿边冷冷地说道,“再让我听到一次你嘴贱,骂我和我娘的话,就给我你的舌头。”
钱氏素来作威作福,何曾被人这样打过,反应过来后,就捂着两边火辣辣的脸颊,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一样,拔腿就往外跑,“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钟巧儿那贱丫头杀人了。”
锅里的饭快开了,钟巧儿要顾着饭,便没去追那钱氏。只是,她这才将锅盖顶起来,避免锅里的粥溢出来,就看到钱氏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钟正实。
钟正实素来老实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还没走到钟巧儿跟前,就开口指责道,“你大伯母上门求你帮忙,不愿意你就说不愿意,把人打成这样算个怎么回事?”
“那我还真没见过,上门求人还骂人的人。”刚刚要不是云君墨不在,她绝对不会就那样由着钱氏走了,“你们家的事,我没兴趣掺和,二位请回。”
“你把你大伯母打了,这样就想打发我们走,不对吧?”
就钟正实这种半天都打不出个闷屁的人,钟巧儿完全不把他放眼里,只是冷冷地问道,“不然你想怎么样?”
“这人都被你打了,总不能白受罪,花儿那边你必须帮着想个法子。”
若钟正实这气势汹汹跑过来是为钱氏讨回公道,钟巧儿还会赞他一句血性男儿。可他这种借机威胁人的行事作风,当真是让她瞧不上,“如果我说不呢?”
“那,那我就,我就去找你娘,对那我就去找你娘说。”
听说钟正实两夫妻找上门,急匆匆赶回来的李氏,正好听到钟正实这句话,喘着气冷冷地问道,“不知大伯想跟我说什么呢?”
钱氏知道钟正实对上这李氏,本就不灵光的脑子,那完全是转不动的节奏,便不敢再让他开口,而是指着自己的脸蛋,“我上门求她帮帮我可怜的花儿,可她不答应就算了,还不问青红皂白把我打成这样,你说说看,这件事怎么办才好?”
“怕是有人嘴巴不把门,说了让巧儿不能容忍的话了吧?”李氏不相信,钟巧儿会随便打人,“你们做过的事,我懒得跟你们一笔笔算,但今天你们若为难我的女儿,就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