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完,县令宣了原告,徐夫人和徐家姐姐,两人上堂。
两人身上都是一身素白,脸色跟身上穿的衣衫差不多一样白,看着就是可怜楚楚的样子,让人轻易就动了怜惜之心。
徐夫人两母女在堂中跪下后,县令就当堂问起案情。
案情是徐夫人叙述的,她说得知徐招财要被下狱,她就一直奔于给儿子找关系,想要免于他的牢刑。但是徐招财两父子都在医馆里躺着,之前那些小厮由于徐招财的事,担心被主家报复,都走了,她只能一日三餐,亲手照顾两父子。
她说昨天傍晚,儿子一脸后怕地跟她说钟大郎找上他,说要掐死他。安置妥当两父子后,她要去见闺女跟她说的人时,儿子一直不愿意让她走。可闺女好不容易,帮着找到路子,她不愿意放弃最后的机会,还是狠心离开了医馆。结果早上她回到医馆,就看到儿子浑身是血,死不瞑目的躺在床榻上。
徐夫人结合昨天徐招财跟她说的,以及她昨天中午去城外农庄,钟大郎嚷嚷着要杀了儿子的话,就把钟大郎告到了官府。
唯一的儿子没了,徐夫人也不想活下去,她现在只希望把害了他儿子的人,绳之以法,“我儿平日虽荒唐,可动过的姑娘家,都好生给安置了,这也是这么多年下来,县令老爷没捉拿他的原因。这次动了那李家姑娘,的确做得有点过,但我也民妇昨儿个诚心上门求娶这李家姑娘,并允诺我儿这辈子只李家姑娘一门妻子,而民妇亦会拿李家姑娘当亲闺女一样对待,可惜他们不领情,民妇也是没办法。”
“昨天这钟大郎,一口一句要杀了民妇的儿子,这话县令老爷,可以问他,有没有。”
钟家崛起的速度太快,又因着有杨伯和赵行的关系在,并没过注意跟这县令的关系。更是因为杨伯和赵行的关系,他一个县令大老爷,在见到钟家人的时候,经常还要对他们客气三分,这对一个当官的人来说,心里铁定有想法。
只是这钟家,一直都是遵纪守法,不曾犯到他手上,他没能奈何得了他们。
如今好不容易,犯到他手上,县令大人自然想把在他们这边,受到的憋屈,讨回来。
听徐夫人阐述案情后,他就开始神问钟大郎,“嫌犯钟家大郎,对徐夫人说的话,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他昨天嚷着要杀徐招财的话,那么多人听到,想瞒也瞒不过,“草民是说过要杀徐招财的话,但草民没杀人。”
“杀人的人,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杀人。”一旁的师爷,知道自家大人想错错这种家的锐气,县令不方便开的口,师爷很是有眼色替他开口,“所以你说没杀人,就拿出你没杀人的证据来。”
“草民从昨天下午出了城,就再没进城,这点农庄的人都可以作证。”
“你那个农庄里,都是你们的人,说话自然向着主家,当不得证人。”
“那徐夫人判断草民是凶手,她也只是猜测,并没真的证据,证明草民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