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郎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个新手,很多事怎么做才好,心里都还没底。所以,钟巧儿说的,他都牢记在心里。
钟巧儿见他记心上了,便没再多说什么,跟钟大郎一起吃了宵夜,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后,房间里已经准备好洗澡水,不过她并没用这里的洗澡水,只是闪身进了空间。
习惯用空间里的灵泉水洗澡,她现在压根看不上普通的水,每天不用灵泉水洗澡,她总感觉少了什么似的,难受得紧。
明天要去跟凤朝歌去转运使的府上拜访,洗涮好钟巧儿直接出了空间,睡觉。
转运使是中央下放到地方的外派京官,是江南东路最高的行政长官,其府邸是整个江宁府最繁华的地段,离品香阁并不远。前往转运使府邸的路上,凤朝歌跟钟巧儿说起这转运使家的八卦,“这转运使寒门出身,后娶了宰相之女,便官运亨通,一路从翰林院编修到正二品大员。由于出身的缘故,他在妻子面前总矮她一截是个惧内的,可妻子却只给他生了两个闺女,渴望有继承儿子香火的人就养起了外室。”
“那个外室是个争气的,一胎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有了儿子,那女人的心也跟着大了,便想着母凭子贵,想要成为转运使的正经妾室,便想着带着找上转运使的妻子。那妻子是个硬气的,直接收拾包袱带着两个闺女,回了娘家,并扬言转运使要敢让那女人进门,她就休了转运使。”
“香火虽然重要,但远没官运来得重要,最后这转运使妥协了。不过,他只答应去母留子,那妻子本身没生儿子也有点直不起腰杆,就默认了转运使的做法。妻子虽然妥协,但心里始终有膈应,这才让他爹把这转运使给弄出京城,外派到这个地方来。”
听完这转运使的事,钟巧儿的感觉就一个,靠女人上位,就得比女人吃得死死的。当然还有就是男人有偷腥的心,任你女人再厉害或者背景再强,都挡不住。
说白了,这个时代的女人,哪怕地位再高,也逃脱不了传宗接代这个坎。所以,那个当妻子的虽然闹了,最后还是不得妥协,不是对那男人妥协,而是对传宗接代这个所谓的妻子责任妥协,“那妻子跟来这里了吗?”
“跟来了,两个闺女也跟来了。”
“那个外室生的儿子呢?”
“被放在京城,由仆人抚养呢。”
“没将那孩子记在自己的名下,这女人还不算太愚蠢。”
“难道不该是记养在名下才聪明?”要知道,当时那孩子还没周岁,完全不懂事,只要用心教养,完全可以养得跟亲子一样。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那孩子都会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是被养母逼死的。到时候好点就是两母子心里有膈应,表面还能维持母慈子孝的样子。不好的话,兴许这孩子就恨上这个逼死他亲母的女人,最后反目成仇,那就太悲剧了。这事搁我身上,我也会跟那妻子做出一样的选择。”
当然,这种狗血的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因为如果碰上这种男人,她一定会直接休了,不会做出接受那孩子的妥协……
钟巧儿虽然没说,凤朝歌却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不免又想起昨晚钟巧儿那番妻妾论,心情一是复杂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