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都是一脸笑意的方氏,还是这样的她,不会给人可怕的感觉。
其实,钟巧儿搞这么个招标大会,无非是想降低采购成本,只要这陈氏酒肆给的价格,在她预估的范围内,没更好的选择,她不会贸然换卖其他家的酒,“想必你很清楚,做生意都讲究一个成本,杨伯之所以会搞这么个买扑的事,主要是陈家酒肆,之前给食天地的酒,价格太高,食天地得利的空间很小。我想只要陈家酒肆,有诚意跟食天地合作,定能出一个让杨伯满意的价格,那合作的事,自然不成问题了。”
“相反,如果陈家酒肆不肯让利,这合作的事,任凭我再怎么说,也没用。是人都不会傻到跟银子过不去,对吧?”
他们家如今根基不稳,一切都还刚起步,禁不住折腾。虽然她个人不屑为钟家人,但对钟大郎他们而言,目前为止,这个家族还是多少能给他们提供庇佑的,能暂时不跟他们撕破脸,钟巧儿就尽量暂时不跟他们撕破脸。
再有她这样说,也是为了让方氏把话带到那陈家酒肆,只要陈家酒肆还想进行这宗买卖,那他们在价格方面,自然会让利更多。
以往陈家酒肆,其实不屑去争这么一单买卖,可如今那无量酒肆发展势头,太猛。才三年的时间,就抢走了陈家酒肆近百分之三十的顾客,而且这个数据还在稳步增加。
所以,眼下这家发展势头良好的食天地,便成了这陈家酒肆,必争的买家。
本来这也没他们什么事的,可那陈家酒肆的东家,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们家跟钟巧儿的关系。便将这件事,交给钟正勇负责,要他无论如何都得拿下这宗买卖。
否则,他那账房先生的地位可能不保,钟正勇本来还想狠狠打击报复,钟巧儿那天让他出的丑。因为这个事儿,不得不憋住,还要她来这里,跟钟巧儿套近乎。
当然,如果事情能成,那掌柜的也许了好处,方氏才这么积极。
听钟巧儿这样说,方氏眼睛一亮,“那杨伯心底的价钱是多少?你给透个底儿,回去我好跟陈家酒肆东家说说。”
“小酒高品级的在原来的基础上,一斤在让利三五文;大酒的话,一斤让利个六七文,我估计差不多了。”
这个时代民间的酒,有两种,小酒和大酒。小酒是春天酿造,秋天出售,分二十六个等级,最低档一斤五文钱,最高档三十文一斤。大酒则是冬天酿造,夏天出售,分二十三个等级,最低档八文钱一斤,最高档的话一斤得四十八文钱。
来这富贵街的消费的,一般都喝高级的酒,他们卖的也都是高等级的酒。
得到想要的答案,方氏也不再废话,“我会把话带回去,能不能做,就看那陈氏的东家了。不过,还希望你帮着在杨伯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离开前方氏拉着她的一旁,偷偷跟她说了一句,“那陈家的东家,是个知恩图报的,这次的事能成,今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都是替人打工的,能多点银子进咱们口袋最实在。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不用我提点,我想你会明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