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婉约的语气逐渐变得坚定,她用令人安心的口吻说着。
虽然她说的玩意很天方夜谭,但是我却不可思议地觉得,如果我真的遇到了危险,百里婉约真的会出现在我的身边。
所以我也决定,为了她安心下来。
“嗯,相信我,这是我的选择。”
…………
监狱是什么样子的呢?
很多人其实在电视剧里面看过的,什么一群人黑帮群殴、成群结队地暴走、暗流汹涌。
不过呀,我才知道,监狱里面不像是电视剧和电影里面演的那么黑暗,不会出现我出去放风然后被路过的黑人大哥揪起来一顿打的情况,也不会说回到自己的床铺就发现被子被人撒尿,当然,上厕所时候被人把头按在马桶里面的情况也是不存在的。
因为这里是关塔那摩,美国最臭名昭著却也是最管制严格的监狱。在这里聚集了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狠人,里面光是语言似乎就有十几种,而且狱卒都是海军陆战队的队员,再加上隔壁就是美军基地,根本没有人敢造次。
不过呀,这绝对是另一种黑暗。
上午,监狱有让我们组织集体劳动。项目除了在监狱里面修路,还会让我们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
其实美国并不缺这么一个监狱的劳动力,不过是为了让我们打发时间而已。毕竟囚犯也是人,如果不让囚犯做一些事情,人是会疯掉的。
这就是第二天我的上午的生活。
“呼哈……呼哈……”
我挥汗如雨地挥舞着铲子。
可恶的美国佬……这绝对是虐囚啊。
让我在烈日的暴晒下干活儿,而且没有高温补助。
其实我根据自己学习到的某些法律是知道的,包括中国和美国在内的一系列发达国家的监狱都是相当人道的,在监狱里面也会为犯人提供培训技术的机会,以让他们能够在出狱后回归社会。
高级人才会分配学习编程,数控机床,乃至于其他各种高级技术,次一点的也会学习木工、建筑、电焊等技术,更次一点的,农业技术也是个选择,灌溉插秧什么的。
而我们这些超重刑犯则是不会得到任何机会,只需要做无意义的事情打发时间就好了,究其理由,似乎是我们全都是会被一辈子关在里面的人,运气好一点的可能会被当成政治筹码,不过大部分人估计都只能迎接自己悲惨的badend。
这些事情是杜达迪在旁边挥舞着铲子的时候告诉我的。
我们的工作就是在监狱里面的某个区域修路,一般是花3个月把路修好,然后另一组犯人会在那之后过来把路拆了,期间我们则是去别的地方拆路,然后再修路。
似乎这就是监狱为我们提供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了。
虽然这里有图书馆、电脑房、健身房,不过那边似乎总是爆满。
咔!!
我用力地把铲子砸进了被修了一次又一次的路面,溅起了片片小石子。
可恶啊啊!!!
我在心里怒吼了起来。
我的身体情况根本支撑不住这种体力劳动。
还好这里连监工都没有,毕竟不是真的让我们赶工期,所以这里的劳动就是一种放风了。
感觉到再这么劳动下去就要晕倒了,我直接先一屁股坐到地上进行歇息。
“小兄弟,你这么快就不行了啊。”
作为试图轰炸自由女神像而被丢进来的恐怖分子,杜达迪乐呵呵地对我搭话。
我真的要醉了。
可能是我习惯了自由,还没有适应这里面的氛围吧。
扶了扶眼镜,我试图让镜片不要染上太多汗水。
可恶,总觉得这里的空气都要被热的融化了啊。
“你在干什么啊?”
耳旁传来了伊摩姬的声音。
我忍不住一个激灵,直接支起了自己的腰。
因为耳道里面回响着她桀骜的声音,我差点以为是她凑到我耳旁大吼。
“我,我在等待你的行动啊。”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只能低下头捂着嘴轻轻说着。
因为耳机麦克风特殊的设置,只要我自己说话,对面就能听见。
然后伊摩姬的叹息就传了过来。
“你真的是任务官吗?不知道自主行动收集资料吗?”
“噗……好吧。不过我已经受不了了,一个上午就让我想死,这里早上的早餐超垃圾哎,黑面包加牛奶,你敢信吗?”
“什么都无所谓啦,反正你不会受罪很多的,只要你或者我的线人找到拉尔夫的位置就好。”
“嗯。”
我和伊摩姬切断了通讯,然后我开始东张西望了起来。
关塔那摩是个超大的监狱,里面囚犯的人数估计只有五角大楼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里面百分之10的人都是异能者,不过因为他们都被拷上了特殊的手铐,所以没办法发挥出能力。
据说这是最近几年才被发明出来的玩意,而且作用原理不祥,这样的手铐暂时只有美国掌握技术,这也是为什么拉米亚在澳大利亚被捕却被转移到关塔那摩。
“喂,杜达迪。”
“什么事,小朋友。”
他也玩累了,一脸呆滞地坐倒在地上。
“你认识这里的人吗?我说的是各种各样的囚犯。”
“这个吗?有认识一部分啦,毕竟监狱里面可是一个社会,在洗澡、吃饭或者是篮球赛的时候难免和人有交集,几年下来当然会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喽。”
“……”
一时间我相当无语。
果然啊,这个地方是毫无希望的呢,这个人完全就是混吃等死的状态了呢。
不过既然他有认识人也算好,试试看有没有消息吧。
“那个,请问你知道这里有没有一个囚犯,叫拉尔夫。”
“拉尔夫吗?”
他的脸色突然变了,然后五官就像是纠结了一般地皱成了一团。
我的呼吸也随之变得有些紧张。
这个人该不会有拉尔夫的消息吧?
“是……俄国人的名字吧?”
“嗯嗯。”
就在我充满希望地看向杜达迪的脸的时候,他皱成了一团的五官开始散开。
“没有印象呢。”
我草列!!
“好吧……”
我只能弱弱地让自己呈现出四肢着地的姿势平躺了起来。
可恶啊……这样的话,线索就断了呢,不知道能不能在路上找找看别的犯人问问,可是这样会显得我很可疑,说不定还会接受狱卒的盘问,到时候如果再给我来一遍全身检查,先不说会不会暴露身份,那个全裸的检查我就要死了。
思考了很久,我还是做了一个决定。
直接找机会在放风的时候多走走呗,万一撞见了呢?
要知道事前为了做够功课,我还是有花时间看拉尔夫教授的照片的。
在10年前,也就是他入狱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有些白发的中年人了,说实话在监狱这种恶劣的环境,我怕他是已经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了。
不过为了能够早日杀出去,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啊!!!
这么想着的我,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往旁边走。
“喂,你去哪?”
“厕所。”
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杜达迪的问题,我开始装作尿急地把手捂在了小腹上面,然后像虾米一样弯着腰往前方走。
我现在所在的是露天的大路,上厕所的话是要去监狱区的厕所的,虽然这边的美国大兵对囚徒的态度绝对算不上好,但是好歹也会给予基本的人权,所以我在和大兵战战兢兢地打了个招呼后,他还是点了点头示意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