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霜面不改色地回敬。
“可是会长大人,你开口就是性变态,这不就是把两个贬义词加在一起构成了超级贬义词吗?只是偷了内裤而已,就算是一种病,只要告诉嬴同学‘你别紧张别担心,这种病不严重的,只要接受治疗就好了’不就行了吗?直接用变态变态那样有攻击性的话称呼他不就吓到嬴同学了吗?”
她一口气说出了一长段话,对于学生会反常而又武断的审问进行了深度的批判,让我还是有些感动的。
“你可不是受害者,你感受过受害者的心情吗?你知道她们哭着来学生会求助的时候的样子吗?”
“这……”
江梦霜的口吻突然变得沉重,被那种气氛感染,彩花的脸色也开始变得犹豫。
看见对方不再说话,江梦霜斩钉截铁地说:
“无论如何,那些受害者都没有错,错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对女性内衣内裤抱有残忍幻想的内衣贼,恋物癖就是性变态,就必须被法律严惩。”
“等一下……恋物癖连严重的精神疾病都算不上吧?为什么要冰冷地用法律判断呢?”
徐明森咬了咬牙,继续对视着江梦霜,诉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对心理学可是涉猎地相当多的哦,无论是国内外的论文只要是近几年的最新研究我都看过,恋物癖患者绝不是道德败坏的人,只不过是忠于内心、偶尔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而违反了社会道德和习俗而已,把他们关在笼子里展示、辱骂完全不能解决他们的心结,只有通过科学的心理疏导才能一了百了。”
江梦霜微微抖了抖眉毛,缓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地狱修罗般强烈的气场接近了徐明森。
她几乎要贴到徐明森的脸上了,气氛一触即发。
“你是要为犯罪者庇护吗?诚然内衣贼偷窃的内衣从经济角度来看不值钱,说不定有期徒刑半年就会被释放,但是给受害者带来的精神压力是不可估量的,不能因为他们有精神疾病就被放过。”
我几乎要泪流满面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的论点从我是不是犯人到怎么处理我这个精神病。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把讨论的论点往前挪2到3个好不好。
接下来,仿佛为了补刀一般,江梦霜哼了一声。
“直到现在。医学界还没有专门针对治疗恋物成瘾的特效药,目前国内一般采用单一的药物治疗或单纯的心理治疗,但这两种方法效果并不乐观。也就是说恋物癖这种病是不治之症。”
“怎么会……”
在旁边安静地听着的彩花捂住了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等一下啊为什么会把精神疾病形容成不治之症啊,难道我要死了吗?
“不,当下最新的综合性治疗方法——即在临床上用药物控制异常的性冲动并改善情绪,作为治疗的基础,并在控制异常性冲动之后采取心理治疗、家庭治疗、行为矫正等方式,必要的时候还辅助以封闭式管理。这样就能大大改善当下出现的多种精神疾病,包括恋物癖。”
徐明森针锋相对地反驳。
“哦?你的意思是即使是变态恋物癖你都要包庇到底喽?”
江梦霜微微翘起柔嫩而又富有光泽的宛如花瓣一般的樱唇,然而嘴里吐出的却是像是冬天的寒风的话。
“我只是希望会长能够公平公正公开地解决这件事情。”
徐明森抱起胳膊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