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只疯狗,平时你不在意,让你放松警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咬你一口。
霍家就是这样的情况,以为自己牵着绳子,谁知道那是人家自己递到你手里的,必要的时候,反身就能咬断,还能接着咬断你的咽喉。
金远贵在历银星面前从来没什么好语气,只是叮嘱了她要好好伺候霍平胜,看锦元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死人。
锦元低头应了,“三爷,我近来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去药房抓几副药调养身体。”
金远贵见她竟然还敢小人得志,冷笑了一声,“那就去回春堂看一看,你就要进大帅府了,这两天别乱跑。”
话说完金远贵转头就走了,历银星在他心里,现在连花瓶也比不上了,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进大帅府,也还算是废物利用。
锦元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白披肩,摇曳生枝的叫人备车,她如今是霍平胜的准姨太太,当然也没有人敢拦她。
旁边与她一起受到训练的几个舞女看着她也忍不住冷笑,“草包就是草包,这一辈子也只能当个玩物,还没有进门呢,这就抖了起来。”
这几个女孩子长得不如历银星,不过当时训练的成绩却很好,她们现在利用自己学到的知识,为金远贵在权贵之中获取情报。
历银星这样甘愿给人当姨太太的,她们心里除了看不起,就是嫉妒了,霍平胜年轻有为,自己却要在那么多男人之间流连,历银星凭什么这么好命。
锦元没有出言辩解,带着两个打手就出了门,她这样的女子,平日里就住在仙乐门,是没有办法一个人出门的,就是现在出了门,身边也要有人跟着。
女人嘛,总会有些不舒服,大夫给她开了几副中药,锦元又自己要求添了几味药材。
这回春堂也是金远贵的人,也不是什么有医德的大夫,见她身后跟着的人,加上这些药材都没有什么特别,就给锦元写了上去。
除了买药,锦元还带着两个打手去听了场戏,买了许多化妆品,做了几套衣服,她自己身上是没有钱的,还是跟在她后面的打手付的钱。
金远贵听人报告锦元今天的踪迹,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过就是个自以为攀上高枝的浅薄女人,不用再说了。”
锦元也只出去了这么一天,如今时间紧急,历银星从来没有被金远贵放在眼里,也不用尽心尽力的维持原来的人设。
她回到自己屋子里,先把元九收拾来的消息整理出来,这里不仅有金远贵是个岛国人的证据,还有不少他做的恶事。
自己不能下手,那就借刀杀人,让其他人知道金远贵的真面目,他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的人命,总会有因果找回来。
第二天早上,江北城的街头出现了大量的纸张,上面不仅揭露了,仙乐门的金远贵实际上是一个岛国人,应该叫田中次郎,上面还列举了他在江北城内做下的恶事,包括逼良为娼,暗杀官员等,这文章写得有头有尾,不像是在说假话。
不过一天,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四处,金远贵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大发雷霆,并很快联系报纸发布声明,说这是污蔑造谣。
这个田中次郎还忙着追查到底是哪里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身份应该是绝密,一点是内部人员出了问题。
可是那纸扔了满城,材质既不像报纸,上面的字迹也无法辨认,田中次郎根本找不到线索,他除了向上官反应,就如同困兽一样,每日在仙乐门大发脾气。
他的辟谣也很快被人推翻,接连几天,江北城内都出现了这样的纸条,上面全部写满了他的罪行,还附上了照片。
很快,其他势力也收到了消息,经过确认,田中次郎的人头,已经成了他们晋升的渠道。
田中次郎更加小心,轻易不肯出门,其他人想要对他下手也更难,与此同时,金远贵的副手江原领了两个丫头到了她的房间。
“历小姐,这就是三爷给您准备的丫头,您带着她们去霍府,也能有人照顾,以后你们记得好好照顾历小姐。”
两个丫头长得都不错,其中一个眉尖有颗痣的丫头笑着给锦元问好,“小姐好,我还是头次见到像您这么漂亮的人,我家原来是西圆的,小姐叫我小莲就行。”
旁边的丫头相比起来就比较沉默寡言了,“小姐好,我叫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