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看着杏师妹撒娇,心里再坚硬的冰川都要被她融软了。
他弯起眉眼,忍俊不禁。
公子羽将缘杏抱起来,亲了亲她的鼻尖。
缘杏蜷起尾巴。她觉得被师兄这样亲很不好意思,仿佛跟小孩子似的被师兄抱着,又像个任人摆布的小布偶。于是她用小爪子推了推师兄,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师兄膝盖上,亲近地磨蹭。
公子羽帮她顺毛。
等玩得差不多了,缘杏才又变回人身,往羽师兄胸口挤挤,踮起身子,用头顶的乌发蹭他的下巴玩。
公子羽由着她玩自己,然后趁她不备,低下头去,去啄她软软的嘴唇,让缘杏猝不及防。
果不其然,缘杏红了脸,九条白白的狐尾慌张地摇着。
公子羽看得一笑,说:“都亲过你多少次了,怎么还会难为情?”
“我,我没有准备好呀。”
缘杏辩解地说。
然而,她心里却想着,因为你可是师兄呀。
那个光风霁月、如月如云的羽师兄。
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真的可以摘下明月,收藏在自己怀里。
直到现在,有时她看见羽师兄凝望她的眼,都会魂不守舍,生怕自己是在做梦,忽然间就要醒了。
这样想着,缘杏在他胸前转过身,抱住师兄的腰,狐耳往后背,凑过去,主动亲师兄的嘴唇,好巩固这来之不易的摘下月亮的真实感。
而她的月亮,在发觉师妹主动凑上来时怔了一怔,却又难以抵御这样的诱惑和吸引。
他伏低身体,侧低下头,吻住师妹的嘴唇,好让师妹更加轻松地贴上来。
夜风轻柔。
月下花树微斜,屋内人影成双。
在雯荷将军和天兵天将的陪伴下,在东天宫的时光,如流水冲瀑般飞逝。
东天女君教缘杏画画的过程十分细致,而且还可以带小画音树,缘杏坐在东天女君身边画画的时候,小画音树就在旁边摇花摆叶。
有时女君腾出空来,也会教小画音树几句诗赋。
缘杏上午随女君修习画技,下午去帮师兄画雯荷将军,也算观察画中人的情况。一天一天下来,生活相当充实。
因此,到了快要回北天宫的时候,缘杏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只有短短三个月,但共同经历过魔门开放,北天君的四个弟子,和东天女君的六个弟子之间结下了相当不错的战友情,又因为两位师父之间的渊源,大家变得相当亲近。
尤其是东和东天女君门下的毛尖和龙井,这段时间玩得极好,毛尖和龙井从师兄身上学到了很多过于不拘小节的陋习,因而有了深厚的情谊。眼看东要走,他们抱着他的脖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缘杏这边,她与兄长的关系自不必说,莫离、怜雨、迎阳这些女孩子,也对她颇为照顾,平时赏花观景都会带上缘杏,甚至有时大家分小礼物,也会额外给缘杏带一个。
她们之前在弟子大会已经称得上认识,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便称得上是舒适。
迎阳与缘杏最为合得来,她拉着缘杏的手道:“下一回,就轮到我去北天宫找你了!北天宫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换你告诉我呀。”
缘杏欣然笑道:“好啊。”
等与迎阳他们三人聊完,缘杏又去与哥哥告别。
缘正和缘杏都是难得有兄妹共同修炼的机会。
对缘正来说,三个月的时光虽然短,但除了公子羽这一点美中不足,每天都看得到妹妹,还是很值得开心的。
他正与妹妹道别,但忽然皱起眉头,抬起手,捉起缘杏的袖子,摸了摸袖子上的一点污渍。
那是一个墨点,其实不是很显眼。
“啊,这个,没关系的。”
缘杏看着兄长拧起的眉头,将手肘弯过来,自己摸了摸墨迹。
“大概是昨天画画的时候沾到的。”
说着,缘杏就要自己伸手抹掉。
但在她动手之前,缘正已经抢先一步,用术法去掉了那点墨迹。
他垂眸道:“日后小心。”
“嗯。”
缘杏有一点不好意思。
“谢谢正哥哥。”
兄妹两人道完别,却见缘正又看向了公子羽。
他们两个倒不见得关系多好,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话可说,不过,经过三个月的相处,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淡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