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完坏事儿回来的小铁匠心虚,怕被陈溪看出端倪,只能佯装淡定。
眼角余光见陈溪只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小铁匠鼻尖冒了心虚的汗。
陈溪不知此人内心那些花里胡哨的想法,只觉得这古代少年真稳重。
在她的年代十八九的男孩还是学生,在这年代却要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担,满脸老成,小小年纪就生了副冰块脸,看着严肃的狠
啊,她在看。
她还在看
肿么办?
她是不是发现他刚溜过去把她家院子里所有能看到的铁具,包括但不仅限于铁锹、铁爬犁、铁桶,都破坏掉了?
小铁匠色厉内荏,脸上酷酷心里虚虚哒。
为了制造跟溪溪见一面的机会,他绞尽脑汁。
昨夜送药的举动似乎没打动她的芳心。
锲而不舍的男人便想出了这么不要脸的手段。
跑过去给她家里所有能看到的铁都弄坏了。
这样她便能主动找他
现在她就在他眼前站着,可心里好虚怎么破?
小铁匠强稳住自己拔腿欲跑的冲动,并此地无银地给自己打气。
他可不是那般惧内的男子。
只是担心溪溪会跟戳那臭不要脸的一样给自己也来一下
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小铁匠那啥一紧,反应在脸上就是越发严肃。
“万师傅,你”不勉强吧?
陈溪看这家伙越来越严肃,迟疑地问。
“不。”惜字如金的男人感到她探视过来的目光,紧张的汗顺着额头往下落。
肿么办,肿么转移溪溪的注意力,有了!!!
男人刷一下,脱掉披身上的外衣,打赤膊,轮着铁锤叮叮当当。
他记得溪溪在现实里,很喜欢看有线条的男人?
铁匠打铁是不能着上衣的,如此自然又流畅,骚气又不失风度的行为,真是太流弊了。
铁匠的内心是这么夸赞自己的。
这这怕不是个心理扭曲的?一言不合就轮锤子?
陈溪是这么想的。
“你有何要求?”
“我想托你打几个物件,大概是要这样的”
陈溪把自己的要求一一说给他听。
“你这婆子,打这些做甚——”小徒儿也想脱掉身上的外套,拧一下被师傅泼的水,却被师傅凌厉地视线扫得双腿发软,渐渐消声。
“不可无礼。陈娘子你请说。”
其实,更想把陈字去掉。
娘子,啊哈~youwillhurt~
铁匠心里情不自禁地出现这个优雅地广场舞旋律。
全然不顾一边下巴要掉的学徒。
啊喂!师傅您真不是摔坏了脑壳吗?
娘子那难道不是称呼未婚女子的?隔壁这位叫她一声婆子都是看得起她,至于这般尊敬,莫非师傅他想——
骤然,小徒儿明白了什么,看看不苟言笑的师傅,再看看风韵犹存的隔壁徐娘半老的陈婆子,难道?
这徒儿的视线忒无礼,怎就非得把他和溪溪凑做堆?他和溪溪那是原配,还用得着凑?——内心戏颇多的铁匠暗爽再心,却依然意思意思地矫情一下。
“大体就是这样,万师傅可有不懂?”陈溪被这诡异的师徒看得莫名,说完要求只想快点离开。
“无。”他惜字如金。
“费用不知怎算?”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