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我以为是你没话费了所以没开机,特意给你交了一百的话费还是打不通。没事了,来了就好了。”拍了拍安雪的肩头,然后向他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晕了,他给自己的手机充过话费?!那不用还真是浪费了。
想到这里,连忙取出手机,却忘了这段时间一直一直都没有充电。
收起手机,安雪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平时还笑余越喜欢贪小便宜呢!现在自己呢?!真是人穷志短啊!
但是现在拿着一百块现金还他、他肯定不会接受,还是、想其他方式还他好了,比如请他吃饭什么的……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原以为余越一定会跳出来八卦一下自己,没想到她托着胖腮帮子不知道想着什么。明知道自己进来了,用眼睛挑了自己一眼后又继续发起了呆,连个问候都没有。
“余越,新年好啊!”这还真不像是安雪所认识的余越,安雪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面后坐下。
“新年不好。”低低地,余越垂着一双本就有些下垂的眸子,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打了大败仗一样的惨。
“怎么了?!什么事情能把余大小姐给弄不高兴啊!”本不想与她多话,但、余越真的很少这样子,安雪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春节回家,妈妈又催我了。说我今年满二十八了,再不谈朋友就真可能会嫁不出去了。我态度很好很配合地也跟几个见面了,可是没人见面后再给我打电话的。我给他们打电话,他们都说忙。忙那还跟我见什么面?!都是搪塞我!安姐,我真的有那么差吗?!”抬起眸子,余越可怜巴巴地望着安雪。
“呃、也不是啊!你是研究生毕业,又是省委选调生,优秀着呢!”其实安雪一般不怎么喜欢说假话的,可是、余越今天看上去真的很“楚楚可怜”。
“我跟你讲过的啊!我要求不高,不一定要男方跟我一样是研究生,也不要求男方是选调生,可是怎么这样的条件也这么难呢?!知道吗?!这次跟我见面的全是我以前看不起的老师、医生什么的,现在、连他们也看不上我了。”干脆趴到了桌面上,眼眶里的泪水叭嗒嗒直转溜。
“老师、医生都很迂腐的啦!你别理他们。”其实安雪一点也不觉得老师医生有什么不好,相反是以前安雪超羡慕的职业,但、这个时候也只能顺着余越的话说,她可能才会好一点啊。
“还有更气人的一件事,我跟你说了,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忽然,余越像小猪一样耸了耸她那有些塌的小鼻子,抬起脸来极认真地看向安雪。
“咳、咳……如果真的是很秘密的事情呢!还是不要说了,我这人保不住密的。”她这个眼神太奇怪了,看得人全身都发毛。端起水杯来,安雪有些害怕了,对于自己今天主动关心余越很是有些后悔。
“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你,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保密的事情。”一把抓住安雪的手腕,安雪吓得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说就说嘛!不用搞得这么吓人吧!”手里的水杯被余越这个忽然的动作一摇晃,溅出了几滴印在桌面上,安雪连忙取了吸水纸吸干。
“你说气不气人,介绍人里竟然还有个神秘兮兮地挽着我的胳膊跟我说,你不是想嫁给有钱人或者是领导吗?!那就给你介绍一个领导。我听得挺来神的,结果你说是什么领导?!一个四五十岁的死了老婆的男人,哪个什么乡镇泵站的副站长,女儿都大学快毕业了。天啊!我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找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呢?!这不是侮辱人么?!再说如果是雷从光那样的领导条件也罢,竟然是个什么乡镇的泵站副站长,什么狗屁领导啊!拿出来唬谁啊?!真当我十岁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啊!”边说,余越边气得捶起了桌子。
当再一次从余越的嘴里听到“雷从光”三个字的时候,安雪终于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
“怎么了?!你也听不下去了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余越重新抬起头看向剧烈咳嗽着的安雪,继续愤愤不平地捶着桌子。
“对了,那个男人是死了老婆的,其实跟你介绍还是蛮不错的,只是我忘了具体问是哪个乡镇的,当时只顾着生气了。等我一下,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忽然又好象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样,余越立即提起了桌面上的电话。
“哎!谢谢你啊!但是不用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再婚。”连忙起身“啪”的将电话按下,胸口的一颗心儿还在卟咚咚地乱跳。如果不是余越在这里,安雪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明知道她惹不得的,怎么就惹了她呢?!
“你不想再婚?!不可能吧!一个人有什么好?!就好像我,今天早上早点也没吃,可谁也没人关心!”余越很是吃惊地放下电话,但、似乎安雪那样子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还小你几岁,你都没结婚,我急什么。”见余越放弃打电话了,安雪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不能同情这个女人了,有时候、必要地回击也应该是有的。
“呃……”这下倒轮到余越难受了,是啊!安雪虽然是个离婚女人,可还比自己小三岁呢!女人什么最值钱?!当然是青春啊!
“哪位是安雪。”正说着,不料一个快餐厅送外卖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