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溥又回头对圣上歉意道:“圣上赎罪,是微臣对小儿疏忽管教,才导致他这般不知尊卑礼数。”
圣上脸上却没有半分怒气,他笑着不甚在意的拂手,“无碍,姜首辅不必动怒。少年心性,本该如此,朕能够理解。但姜妯你也不用这般,凡事都要信个命数,同时也要不信命。你之前都在京外养病,也没去个书院上学。如今既然已经回长安了,正巧太初学院过些日子也要招生了,你便去参加入学考试,进太初学院读书吧。将来有一日入朝为官,学你父亲一般,成为北洲的重臣。”
姜妯和姜溥两人听到这话,面色都一闪而过一丝诧异。
让她去太初学院上学,这一点倒是让他们两人有些意想不到。
姜妯敛着眸底的暗色,朝圣上浪荡不羁的笑着说:“那到时候恐怕是要圣上失望了。我这不学无术之人,在京外过的日子不是养病就是养病。如今好不容易回到长安,只想寻欢作乐。圣上让我去太初学院读书,怕是到时候只是一个入学考试就将我给隔绝在外了。”
少年的语调懒洋,透着几分对自己已然放弃的堕落和纨绔子弟的不学无术。
圣上看到少年完全对自己的将来毫不在意的神情,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他提笔开始批阅奏折,“你父亲是北洲第一文官,论学识渊博,才华横溢没人能比得过他。你是他的儿子,朕相信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姜妯,不要让朕失望。”
浓墨的笔锋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步,一个‘准’字赫然出现在奏折上。
这也相当于为刚刚的话,画上了一个句号。
圣上已经发话,哪还有挣扎劝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