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这么一说,好婶一时间竟也有些语塞,不由笑道:“你这孩子,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有理了。”说着有些无奈的看了自己的儿媳一眼。
被好婶这么一看,好婶的儿媳一时竟显得有些慌乱,慌忙低下了头。好婶见状不由无奈的说道:“既然是一家人,这钱你就收着吧。”
有些局促不安的好婶儿媳,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一喜,忙抬头笑着说道:“既如此,那我就收着了。”说着上前几步,很是不客气的将袁锋捧着的银子,抓到了手中。
两个孩子见好婶儿媳收了银子,也是跟着展颜一笑。其实两个孩子想得很简单,就是想为自己的这个新家出份力。至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两个孩子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
而好婶的儿媳,因为承受不住打击,性情大变,竟也坐下了些见钱眼开的癖病。如今听婆婆让自己收着那包沉甸甸的银子,自是喜不自胜,哪里还会考虑其他。
反观好婶却是一脸的平静,但心头却是有着不小的压力。若是此事一旦传出,怕是少不得有人,会来戳她好婶的脊梁骨。倒是她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不说,怕是在人前恐怕都难抬得起头来。
可是看着孩子们那纯真幸福的笑脸,她又怎么忍心回绝。可任凭现在怎么想,也实属无意,好婶心中不由暗道:“也罢,就且走且看吧。”想到这里好婶沉甸甸的心境,竟也敞亮的不少。随即对着两个孩子笑道:“既如此,你们就早些去睡吧。”
欣喜不已的两个孩子,闻言忙面带喜色的去了。见两个孩子离开,好婶虽有些心事,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笑意。这才扭头对自己的儿子媳妇说道:“财不外露的道理,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原本思量着,用这些银子置办一些家用、田产的媳妇,神情立时一僵,不是她不知道这个道理,而是一时兴起,竟将这道理抛到脑后去了。
如今婆婆的适时提醒,犹如当头棒喝。此时好婶的儿媳,拖着手里这包沉甸甸的银子,心里着实有些不甘,这么多的钱,真的就没有办法花了吗,遂不甘的开口道:“那这银子就只能收着?”
好婶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儿媳的心事,只见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缓缓的说道:“若是不想引人注意,倒也不是没有办,只怕你们要辛苦一些了。”
听到这话好婶儿媳眼睛立时一亮,有些激动的说道:“什么办法?”
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好婶之子,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婶沉吟了一阵,这才有些无奈的说道:“多出些力。”
听到好婶这么说,好婶微微蹙眉的儿子,认真的说道:“这个倒是没问题,可跟着银子又有什么干系呢。”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自己的媳妇一脸恍然,有些兴奋的说道:“婆婆的意思是,这钱要花的名正言顺。”
好婶看着儿子跟媳妇,是欲言又止,最后才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都歇了吧。”说着起身去了……
说来也怪了,这两三年间,通过好婶一家勤勤恳恳的努力劳作,王婷跟袁锋拿出来的那包银子非但没动,好婶一家,反倒又添了不少的积蓄。
自打人们知道,狗剩那偷鸡摸狗的行径后,人们见到王婷跟袁锋,也是热情客气了不少。渐渐的人们也就将两个孩子,当了成好婶家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袁锋是越长越结实,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竟见状的跟成年人似的。因为生的俊,又略通医术,更是少不得有人为他做媒。可是袁锋不是回绝,就是以采药打猎为由,一头扎进山里,十天半个月不见影。媒人哪里耗得过他,这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婶每次都会苦口婆心的开导一番,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当以成家立业为己任。袁锋每次都会细心听取好婶的谆谆教诲,可一事到临头,这人就怎么寻都寻不到了。一来二去,好婶也想开了,就不再管了。
如今王婷是一年大似一年,一年美赛一年,自是不好再通袁锋一起混住,为此好婶家的房子,在一年前就翻新了。如今在这几户人家中,算得上最为气派的了。看着好婶家的几口人,拼着命的赚钱改善生活,有人甚至认为好婶一家人,是想钱想疯了。
有人甚至调侃好婶一家,说什么“这怎么还挣钱不要命了”可不论好婶家的那人,回应都是大同小异,那就是添了人口,自然多下些力,不然就要喝西北风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外人先是一愣,接着会在背后补上一句:“这家人真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累死累活的下苦力。”虽是这样说,但从说话人的言语神情中,不难看出嫉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