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出生不高便不能坐上皇后之位?她喜塔腊氏祖上虽只是包衣出身,但她如今已贵为国母,受天下众人跪拜。
虽然皇上的亲额娘令皇贵妃去年被太上皇追封为孝懿皇后,是包衣出身中为皇后的第一人,可那毕竟是追封,如今她喜塔腊氏柳毓却坐在这凤椅之上,这是何等的风光,天下再无人能做到。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听着她们一次次恭恭敬敬称呼自己为皇后,喜塔腊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平身。”待众人终于行完礼后,喜塔腊氏在夙兰提醒下让她们起身了。
按例,今儿个皇后是要在宫中赐宴的,这次也不例外,赐宴的时辰是午时过后,此刻天色尚早,喜塔腊氏便吩咐众人自便。
新晋封的嫔妃们自然可以回到自己的宫室歇息,其余众人便可以在宫中观赏一番,等候赐宴。
不过,再此之前,公主、福晋与三品以上的外命妇,也要到宁煦宫中向其恭贺、行大礼。
这也是一种莫大的殊荣了,这种殊荣从前只有太上皇的慧贤皇贵妃当初在太上皇登基时被晋封为贵妃时才有。
初被晋封为贵妃,这是无上的荣光,这和往后一步步迁升后而成为贵妃是不一样的,最大的区别便在于,此刻的宁煦能接受众人恭贺、行礼,而以后一步步成为贵妃之人,在册封这一日却没有这样的殊荣。
“原本众人只需向皇后娘娘行礼的,如今芙蕖竟然也有此殊荣,当真是不公平,她原本不是要被册封为妃的,就是太上皇偏爱她,才让她做了贵妃。”诚妃刘佳氏上前一步,在皇后喜塔腊氏身边,有些不快的说道。
此刻大殿之内只剩下新晋封的几个嫔妃,其余众人早已随宁煦而去,去她宫中向她恭贺请安了。
听了诚妃之言,皇后喜塔腊氏脸色果然有些难看了,但却未发作。
“贵妃娘娘能让皇阿玛喜欢,那也是她的本事,更何况她身着一袭贵妃朝服进来时,皇上也并未生气,虽然臣妾能看出皇上也十分吃惊,但皇上并未责备她,由此可见,即便皇阿玛不下旨,兴许咱们皇上也会册封她为贵妃,诚妃姐姐若是觉得不服,也可以去找皇上,让她将您也册封为贵妃,反正咱们大清后宫中的规矩便是一后,一皇贵妃,两位贵妃,姐姐您有的是机会呢。”莹嫔侯佳氏看着一脸愤怒的诚妃,柔声笑道。
诚妃闻言,不仅火冒三丈,但她却没有发作,而是看着莹嫔侯佳宛筝,笑道:“妹妹说的哪儿话,姐姐没有这个意思,贵妃娘娘得到这分位也是理所应当,她可是给皇上生下了三阿哥,不像我,只有一个格格,更不像妹妹你,如今身边无儿无女,皇上即便再喜爱妹妹,也越不过规矩去。”
诚妃实在有些瞧不透侯佳宛筝,她不明白,打从贵妃入王府后,侯佳宛筝便从王爷最宠爱的人变为第二受宠之人,按理说最恨贵妃的便是侯佳宛筝,可这侯佳宛筝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和贵妃一个鼻孔出气,专门与她和皇后作对,简直让人难以理解。
“越不过规矩?为何要越规矩?皇上能让臣妾做嫔,已是天大的恩典了,有的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即便强求,也是枉然。”莹嫔看着诚妃笑道。
春常在王佳氏与荣常在梁佳氏二人见她们竟然吵起来了,不禁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言。
她们两人如今可是人微言轻,这儿哪里有她们说话的份儿。
“行了,都给本宫少说两句,今儿个一大早便起身梳妆来此接受册封,大伙都改累了,散了吧,回去好生歇一歇,本宫赐宴时,可不许迟到。”喜塔腊氏沉声道。
“是,娘娘。”刘佳氏连忙应道。
莹嫔则是暗自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放在心上。
“从前王府每日请安,莹嫔你总是姗姗来迟,亦或是借故不到,毕竟王府不比宫中,那也是本宫当初自己定下的规矩,如今入宫了,咱们也得按宫里的规矩来,每日晨昏定省,必不可少,莹嫔你明白了吗?”皇后喜塔腊氏看着莹嫔,十分严肃道。
“请娘娘放心,臣妾一定谨记在心。”莹嫔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带着笑意应道。
见莹嫔离去了,皇后冷哼一声,随即对一旁低眉垂首的春常在和荣常在道:“瞧瞧你们,就不能争气一些吗?莹嫔与你们一样是侍妾出身,她却是嫔,而你们才是常在,最不济也该做个贵人,你们这般不上心,让本宫如何提拔你们?”
“嫔妾惶恐。”二人不知皇后为何会突然发难,连忙跪了下去。
“都出去。”皇后沉声喝道。
“娘娘息怒。”诚妃连忙说道。
此刻大殿内只剩下皇后、诚妃与她们身边最得力的两个宫女。
“诚妃,你随我去觐见皇上,这事可不算完。”皇后冷声道。
“木已成舟,臣妾与娘娘去了恐怕也改变不了,这是太上皇的旨意啊,皇上又能如何?”诚妃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