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黄也迪躺下不久,白药便摸进来了,他不安的站在床前不停的搓着双手,嘴里吃吃的笑着。黄也迪觉得他不应该叫白药,该叫白痴才对。白药停顿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动作竟比前几天熟练了许多,可见他练习的非常辛苦。
白药低声说道:“阿迪,这一次我保证能行。”
这一次,黄也迪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上次熟练了许多。看来这几天的练习确实有效果。
这些日子,黄也迪很累,夜里太阳,太阳出来时又忙着公事。
就在黄也迪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战争时,黄乌却一脸沉重的告诉她说,黄玄病了。黄也迪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匆赶过去。此时的黄玄正躺在床上,一张脸黄得似土,那双一直祥和的眸子也是失神黯淡。黄也迪站在门口,心里一阵难受。黄玄一见她来,便挣扎着要起来,黄也迪一个箭步跨过去坐在床沿上,黄玄拉着她的手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话。
黄也迪赶紧召集巫医过来为她治病,黄玄缓缓的摇摇头慢声说道:“没用的。”巫医们看看了她也一致摇头,只说她的年纪大了,大限该到了。黄也迪心中越发难过,她的年纪大吗?黄玄连四十都不到,放到现代还是正当鼎盛的中年啊。
虽然她知道原始人的寿命不长,她能活到现在就算是高寿了。但事到临头,她还是难以接受。
黄玄的脸上有一种认命的平静,她的目光略有遗憾的盯着黄也迪的肚子,她拍拍她的胳膊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已经三岁了。”黄也迪含着泪安慰她:“阿咪,你要好好活着,你很快就能见着孙女了。”黄玄笑着点头。
白药很快就赶了过来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黄玄的身体,他也说她本身并没有什么病,只是老了。
“她剩的时间不多了,阿迪,你要多陪陪她呆会儿。”白药嘴里说着,眼圈发红。黄也迪顿时心生愧疚,她来到这里后,除了对黄玄最基本的照料外,一直跟她有些疏远,相较而言,她反而跟黄乌走得更近些。如果是原来的黄迪还在,一定不会这样。她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却对老人如此冷漠,她真不是人。一番反省之后,黄也迪便下定决心,要好好陪着黄玄走完这最后一程。
说做就做,她即刻让黄玄和黄乌一起搬到她的院子里住。每天,除了必要的公事外,她便回家陪着黄玄。她发现黄玄的口味不佳,而且消化能力很弱。黄也迪便不让她再吃那些烤肉,每天变着花样煮粥和炖汤给她喝。东方和白药一有空也精心照料着她。黄玄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婿,一脸的满足。
令黄也迪没想到的是,就这么将养了半个月多,黄玄本来枯黄得毫无生机的脸色竟隐隐有了些血色,她的精神头也越来越足。这让黄也迪大受鼓舞,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大病,而是长期的营养不均匀和缺少应有的调理罢了。
她随即又想到部落里的其他人,这两年里,由于生活条件的改善,营养的多样化,族人的身体条件已经好太多了。原先的人们住的是山洞,山洞通风采光都不太好。他们天天吃烤肉,这样营养自然不均衡。特别进入冬天后,整个部落的人都窝在山洞里,睡觉吃饭烧烤都是在里面进行,长期的烟熏火燎和缺乏阳光也对健康极为不利。现在部落里的人都住上了采光通风良好的砖房,食物既稳定又丰富,冬天时活动的场地也大,所以现在婴儿的夭折率,老人的死亡率每年都在呈大幅下降趋势,但黄也迪感到,这还不不够。这儿的人的寿命还是太短。她不想让族人年纪轻轻轻就死去,更不想自己活到三十四岁就去见阎王。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呢。
她一向想到就去做。她亲自带着监察大队的人一起检查部落里的各项卫生,食堂卫生,厕所问题,随便大小便问题,她都一一突击检查。一时间搞得部落里的人,人心惶惶,生怕被他们逮住,特别是那些喜欢随时随时解决生理问题的小孩子们,一个个捂着裤裆抱头鼠窜。因为,监察队的黄狐说了,谁要是随地掏出那东西,他就把东西没收。黄也迪跟着他们折腾了几天,便又放手让别人去做了。
很快,就到了五月,地里的小麦熟了。一望无际的田地里,金黄的麦浪随风起伏,沉甸甸的麦穗谦虚的低着头不住的晃动着,部落里的人一看到这望不到边的麦田和那沉甸甸的麦穗,一个个笑得像咧开嘴的石榴。
在麦子成熟的前十天里,族人们便开始了准备,他们霍霍的磨着镰刀,麦子一熟,部落里所有的劳动力一起上去。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挥舞着镰刀,干得那叫热火朝天。
黄齐部落以前从没遇到这样的大丰收时刻,所以他们还用先前的老办法,就是用石头使劲砸麦穗,有的甚至用手掌对搓。黄也迪一看,这么多麦子得砸到何年何月。
她便让人在外城中间最平的地方弄出一块平滑的地,又让黄木等人打制一块圆柱状的石头,里面掏通。这种石头要单纯靠手打太难了,恰好有人在山上发现中间是空的石头,外面是不规则的,这也倒好,让人外面磨平就行。接着又有族人找来类似这样的石头。
她让人把麦子平铺在地上,让牛拉着石磙一遍又一遍的在麦子上面碾着。碾上几遍后,她再让人把麦子翻过来,然后继续碾。几十头牛轮换着班拖着石磙转着圈跑,堆得很厚的麦穗,在不停的碾轧之下,越变越薄,越来越平滑,金黄的麦粒滚跳着脱落下来。
如此半天下来,麦穗上的麦粒差不多都脱下来了。族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然后一齐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