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轻快的说道,目光看向我。
“是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啊。”
我惊喜的开口,而后急急奔出去。
果然依着湖畔,长着一丛青翠欲滴的翠竹,枝干挺拔,叶子茂盛。隐约散发出一股清新的味道。
选中了最粗的一根,从中间砍断,而后选了几节好的做成竹筒。
回到山洞里,把一部分的药草放入竹筒中,而后加水,放在火堆上煎,一部分的药草放入竹筒中,而后用一个树枝捣碎。
做这一切的时候,七哥始终默默的望着我,火光下,他的嘴角漾着淡雅的笑,隔着火堆望去,他好似夜火中那盛放的罂粟,带着致命的诱惑。
好几次,我都差点把竹筒打翻了。直到药处理好了,我才低头走过去。
“七哥,你躺下,我给你上药。”
我把竹筒放在地方,轻柔的扶着七哥躺下,他的伤在背上,所以只能趴在。撩起他背上的衣服,那道刺眼的伤口赫然闯进我的眼底。
镇定的从自己的中衣上撕了一块柔软的布片,沾上清水,手轻轻的擦拭伤口周围,看着他猛然跳动的肌肉,我知道一定很痛。
只是他一直没有出声而已,压下眼中的泪珠,我微微抬头,努力的眨眼睛,直到眼前视线清晰了,才敢下手。
擦洗的过程是痛苦的,可是为了伤口不发炎,也是必须要做的。我强压下心底的不舍,不去理会那不时激起的肌肉,只想着快快结束。
等到把伤口处理干净,我已经一头大汗了,随意的擦了一把,我把捣碎的药草从竹筒里挑出来,覆在伤口上。
四周也没有纱布,于是取过七哥挂在木栏上的外衣,用匕首割了一大块干净的布,包扎伤口。
等这边的事情做完,那边火堆上的草药也好了,我用布衬着,把滚烫的竹筒取了下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开来,我忍下那欲呕的不悦感觉,把竹筒放在地铺旁边。
“七哥,药凉了就可以喝了。我先去把那个大鸟处理干净,我把野果放在你身边,你饿了就自己拿着吃。”
我把所有的东西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再三叮嘱着。
“我去吧,你不会清理的。”
七哥挣扎着想要起身,洞悉他的意图,我赶紧伸手按住他。
“拜托,你伤口刚上药,不可以乱动的。要是伤口恶化了怎么办。不就是一只大鸟吗,你放心好了,我以前看过桃儿怎么杀鸡。”
我信誓旦旦的说道,再三保证,直到七哥半信半疑,却安心的趴回去,不会再乱动,我才拎着那只大鸟往湖边走去。
只是看和真的做,完全是两回事,桃儿可以很利落的完成的事情,到了我手上却变得艰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