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们才刚接到消息从大商赶到晋云,后来又追着纳兰明楼赶到了天漠,现在难道又要跟着秦月从天漠赶到晋云去?
这也才十天的功夫,他们就要穿越跨度在这三个国家中来回奔波。
“你可以不去!”荆无忧眸光稍稍眯成一线,鹰目盯视着他。“只要你有这个胆量不去!”他好似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一般,冰冷的开口,容色间的威严与寒意突然间让人脖间一凉。
“属下知错!请王爷恕罪。”风扬面色俱是一惊,急急的跪下身子,神色有几分诚惶的道。
眼下,他只知道一点,自家的王爷很生气,很生气,后果更严重。
“还不快去沿路安排!”荆无忧面无表情的开了口,神色冷沉。
“帝后玉坠,自由帝后夺去,命中为后。”那苍老无比的声音响在耳边,鹰目中眸光倾刻就暗了下来。
既然是命定的,那么原属于他的东西,绝计容得不任何给抢了去。
血红的袖袍一扬,荆无忧静立在风中,如一挺傲然铁血的苍松般,无比森冷的就暗了下去。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一点,那命定的议论是何其的飘渺,谁也论不定那真正的天命良人是谁?
日光悠悠,蓝天白云舒卷之下,高高的山顶之上,晓风拂面扬起。
月,我等你,等你回来!
很快,我就会处理好这里一切,待你回来之时,我会给你一个举世瞻目的婚礼。
你若命中为后,那么为了你拥下这江山又何妨。
明楼烟立定在山顶之上,紫眸凝在了远处那一袭素黑色的锦袍身影。他神色紧了紧,目光仍旧的痴痴地落在欲启程离去的秦月身上。
他身着一袭水墨修竹的紫袍,在耀眼明丽的晨光下,愈发衬得那身形伟岸无比。
那深邃的紫眸,目光紧紧的凝视着城楼下缓缓离去的素黑色身影。
“主人,可以出发了!”秦御开口,面色俊毅的静立在马前。
他瞧着那清眸之下隐隐的黯然,面色深了深,开口正色道:“不用等了!明楼大人他可能正在某个角落静静地看着主人,我们还是先出发吧!”
“我知道!”秦月淡淡扬眉。如玉的面庞上神色清绝,她一袭素黑色的锦袍,容色风华无华,恢复了以往的那身男装扮相。
衣袂翩翩,在风中如墨染般渲染开来,衬着那随风扬起的墨发,愈发显得整个人清俊无双,气质绰越。
“出发吧!”纤手一扬,秦月回头望着静立在山顶之上的紫影,清眸中满是不舍。
她深深的望了眼,那一眼包涵了太多,那眼底的深情并不输于他。
“等我回来!”如玉石轻叩的声音响在整个天际,带着无比凛冽的坚毅。
闻言,那山顶之上静立的身形微微动了动,遥遥相望着,明楼烟朝着她定定地点了点头。
抬头,她深深看了眼。
一转身,就扬鞕离去,一袭黑袍带起劲利的狂风曼卷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