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扫了罗海一眼，继续洗着：“这是你爹的经历还是你的？”

罗海一下没听明白，顾远山摇摇头说：“结巴置疑你爸这个亿万富翁是不是就这么抠来的。”

罗海哼了一大声，转移了话题：“小青，还有没有没别人来吃饭，如果没有，赶紧开饭，你那两儿子刚才都在叫饿。”

小青哦了一声，这段时间一般情况下就是她和两小只、李胖带丁当和小妍几个人在外婆这里蹭饭，今天难得，多了苟且、罗海和顾远山三人。

人不多，也就只开了两桌。

小青给顾唯和丁末都兑了奶，丁末喝奶有点彤彤的风格，抱着奶瓶就不松手，从体质上，小青觉得丁末更象妈妈一些，丁当更象爸色一些；顾唯就喝得文文静静的，小口小口地裹，跟只猫一样。

丁仲之年初又升了半级，就更忙了，沈芸芸一天都不着家，于是丁末基本是养在外婆这里，由沈芸秀照看着，有时候小青帮打个下手，丁当也能帮着兑兑奶粉之类的。

沈芸芸原想请个人照顾丁当和丁末两姐弟，外婆不放心，沈芸芸说有什么不放心，当年小青不也是有个芳草才把安安和彤彤带大，但外婆认为那不一样，芳草首先是在摊子上待过几年的，大家都知根知底了，而且就是芳草带的时候，小青也一直照看着，象沈芸芸这么直接给个奶娃找个外面的人，说什么外婆也不同意，她宁可多招个跑腿的人，让沈芸秀什么都不干，只负责带着丁末和经常来的顾唯，也不允许沈芸芸请个人照料丁当丁末姐弟两。

一家人刚吃上饭，丁仲之夹个皮包从车上下来了，边接电话边往铺子里走。

宋词就让花子赶紧再添副碗筷，花子认得丁仲之，立刻去拿了碗筷摆在大人席。

丁仲之放了电话，走到小孩席，摸摸丁当的脑袋，又摸摸丁末的脑袋问：“末末今天乖没乖？”

丁当点点头替丁末回答：“末末，一直都非常乖。”

丁末已经不认识这个挺久没见过的爹了，一手抱着奶瓶一手抓着胖脚丫不搭理丁仲之，丁仲之只得又问丁当：“作业都做完没，有没有不懂的？…”

李胖便说：“仲之，先吃饭，这个天，一会就全冰凉的了，吃完了再说作业的事。”

丁仲之便放下包，坐到李胖身边，李胖便问：“今天怎么得闲，晚上不开会了？”

丁仲之愤愤不平地说：“再开下去，这群人得闹事，你说现在国家给的工资也不低了，干活反而没以前一半的热情和效率。每天女的最喜欢聚在一起聊的就是衣服鞋袜首饰什么的，不聚在一起的，也偷偷地在淘宝里逛；男的总觉得在税所工作，遭受了一个太平洋的不公平，聊得最多的就是那家那家知名企业要挖他去当副总。”

李胖给丁仲之倒上酒说：“象这样的人，你就鼓励他们去呀，我对我们学校那些心思浮动的人就是用这种策略。”

“我也是呀，可这些人又都不肯走了。”

“不走就得好好干，你看雷子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还是在自家人的公司干，哪敢象他们那样跟个大爷似的，以为副总就是那么好当的，不拿出点东西，让他们去试试。”

雷子就笑了：“大姑父，那些人不会太单纯了吧，不会是人家是想利用他逃个税什么的，为了拉拢随口许的副总吧，让他离开眼下的位置去试试。”

李胖对雷子这话，非常满意：“雷子这几年到底没白跑，就冲这番话，就知道是真长进了。”

雷子不好意思，李胖忽问：“雷子，有没有女朋友呀？”

雷子更不好意思了：“急什么。”

“虽说不到二十七，也不能不急了，我们学校这学期分了好几个年青女老师，我看有几个挺不错的，要不要大姑父帮你说合说合。”

雷子还没开口，二舅母立刻接了嘴：“姐夫，你们学校那些女教师，我看都挺不错的，你看着帮安排就好。”

宋词赶紧碰了小青一下，却听雷子说：“大姑父，不要，我从小就不喜欢读书，老师还是算了吧。”

大家都乐了起来，罗海叹了口气说：“我就和我爸说过，老师是最摧残祖国花朵心灵的，他不相信，你看看，从雷子身上是不是就充分体现，连找老师做女朋友都有心里阴影。”

大家更乐了，苟且终于看不下去了：“人胖也是老师。你们这么说确切不是在打击他？”

顾远山便说：“胖是老师中的另类，不能算在其中的。”